黑瞎子这些年见过很多人长大,也见过很多人生老病死,他看向廖廖那张脸,不过廖廖既然有张家人的血脉,还是北京那位的后代,说不定,她也能活很久呢?
想到这儿,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,无邪还不知道能活多久呢?万一到时候无邪变成个老头了,廖廖还这么年轻,这可怎么办?
他设想了一下年老的无邪会长成什么样子,身边站着年轻的廖廖,然后嘿嘿笑了两声。
廖廖看着他一副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,体贴的没再提起那个话题,那次神降的时候,她并不在家,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,但是,索亚后来都是跟她说过这些事情。
根据索亚的描述,黑瞎子的背上有一个什么生灵在,有些人把这种生灵直接称为鬼。
那个鬼的功力很高,应该是沾染过活人性命的鬼,那东西不好处理,尤其是黑瞎子的眼睛本身就有问题。
那个鬼就趴在他的后背上,神降的时候因为害怕,飘远了一些,再加上残留的神力,导致神降过后,那个鬼并不能完全趴在他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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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神力是会缓慢消退的,黑瞎子自身虽然有些其他门道在身上,但毕竟不是她们一族的血脉。
她们一族的血脉可以承受得住神力,不说廖廖和索亚这种作为圣女传承下来,携带蛊术的人,就连对蛊术不怎么精通的小瑞,因为血脉的原因,都比黑瞎子能够承受得住神力。
这也就是为什么说,黑瞎子在十二年内只能接受一次神降的原因。
想到这儿,廖廖打了个一个哈欠,看了一眼手上的防水手表,现在已经是深夜一点多了。
他们进山的时候就马上要天黑了,走了山路,又从山路走进山谷,山谷走进山洞,山洞进入水里面,从水里出来又进入山洞。
已经走了六个多小时了,黑瞎子看到她的反应,拍拍他旁边的包,“你先来睡一会儿吧,今天走的确实挺远的。”
廖廖点点头,从背包里拿出保温毯裹在了身上,靠着黑瞎子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两个人进这种地方,比较明显的缺点就是晚上值夜的时候,只能两个人轮流上,没办法分组。
黑瞎子静静地坐着,思考着接下来的路程。
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,他一个人呆坐着也挺无聊,干脆也闭上了眼睛,整个人处于一种又在警戒又在休息的状态。
廖廖一觉醒过来的时候,已经是三个小时后了,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,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。
黑瞎子这会儿正眯着眼,察觉到廖廖的小动作,微微动了动脑袋,看了看廖廖,不过因为他戴着墨镜,廖廖看不清他的动作。
廖廖一时也分不清黑瞎子到底有没有在睡觉,只是看到黑瞎子,这会儿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。
也不敢发出声音,怕吵到他的休息。
她蹑手蹑脚的换了个姿势,放出了几只蛊虫进行警戒,然后微微闭上眼就开始打盹儿。
大概就是那种眯一会儿,然后睁开眼看一看周围环境,然后又继续眯一会儿眼的那种状态。
蛊虫守夜多少也需要她分出心神去看,那样她就不能进行深度睡眠了。
三个小时的深度睡眠已经足够让她恢复大半的体力,这会儿她可以用蛊虫进行警戒,然后一边警戒一边休息。
两个人就这么凑在一起休息了一会儿,安全的度过了第一个晚上。
四周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出现,廖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,是黑瞎子起身的时候,天色已经大亮,廖廖伸了个懒腰,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,才刚刚六点多。
黑瞎子拨弄了一下燃烧殆尽的篝火,然后看向廖廖,“吃点东西,我们一会就接着出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