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点变化,用人逢喜事精神爽来搪塞,也说得过去。
至于说过一段时间,变得更年轻......
中举之后养尊处优,越活越年轻也没有什么说不通的。
地里刨食的泥腿子,哪能想象乡绅的生活究竟是什么样子,举人的快乐,他们根本想象不到!
否则也不会闹出皇帝用金锄头种地,每顿都能吃一个馒头的笑话了。
“二叔公,我想了想,族学还得重新开办。”范进想了想说道。
他如今已是举人,总不能族人全是大字不识一箩筐的泥腿子,好说不好听。
“该当如此!”二叔公满口答应。
事实上,早年范家村是有私塾的,范进当初蒙学就沾了族里的便宜。
可几十年来,村子里也没供出几个读书人,反而靡费不少,村民们的心思也就慢慢淡了。
一时激情,总归会被时间所磨灭,消散于无形。
世间像范进那样孤注一掷,与天相争,非要胜天半子的人,终归是少数中的少数。
简直就是异类。
“进仔,你别看二叔公不认得几个字,可却也明白万般皆下品,唯有读书高的道理。”二叔公咂摸了一下,“穷人家的孩子,只有读书这一条出路。”
榜样不就在眼前么?
有了光宗耀祖范进的例子在这,二叔公这位敦厚长者的心思又再次落地生根,希望范家村能涌现更多读书人,壮大范氏一族。
范进想了想,从怀里取出两张银票,“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,希望能为族里购置一些学田,供村里孩子读书识字。
不拘非要科举,便是识文断字,日后也好找一份营生。”
二叔公接过银票,惊道:“二百两!”
一亩最上等的水田,也不过十两左右,品质一般的田,价格也就在五六两之间。
范进出手就是二百两,绝对是大手笔了!
“也好,有了你的支持,孩子们进学就容易多了。”二叔公十分感慨。
“另外,学田可以直接挂靠在我名下,如此也可优免田赋。”
范进安排得十分妥当,同族之谊,算是古代社会比较靠谱的感情,一荣俱荣一损俱损,否则也不会有官员犯事,九族上下一体抄家灭族的说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