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个商人玩剩下的艺妓,你都跟个宝贝似的娶回家,还想抬举她当妾室,我严家祖宗十八代的脸,都让你丢尽了!”
严世藩双手抱胸,一脸不乐道:“别说了!”
这下子,却是连爹也不叫了。
“你!!”严嵩手指严世藩,半响说不出话来,干脆冷哼一声,喘着粗气。
偏严世藩孝心发作,嚷道:“爹,你要是瞧上了儿子的女人,您只管吱一声,儿子马上给你送来,何必如此大动肝火。”
“你给我滚!”
严嵩随手将瓷杯掷了出去,在严世藩脚下炸成碎片。
严世藩一拱手,不慌不忙道:“那儿子就先去歇息了,您老也早些休息,仔细伤了身子。”
“逆子,逆子啊!”
严嵩捂着胸口,瘫倒在椅子上,嘴唇上下哆嗦,“亲生的,亲生的......”
......
晚饭过后,看了半个时辰时文,范进从书房踱步出来,还未行至多远,便闻到一股还未散去的肉香。
“贤婿老爷......”被范进撞破,胡老爹忙有些不好意思地打了个招呼。
范进看着胡老爹手中拿着滋滋冒油的烤肉,一旁的炭火将熄未熄,忍不住道:“可是晚饭不合胃口?”
“呃,老亲家苦夏,府上几位姨娘也吃不消,故而府上吃食清淡了些。”
胡老爹说着,“一应吃喝,虽也精美,但我是个粗人,向来无酒肉不欢......”
“不必再说了。”范进抬手打断,吩咐一旁的管家福伯,“记得,自明日开始,给岳父大人另备一桌,依着岳父的口味,酒肉绝不可少。”
“是,老爷。”管家连忙记下。
“贤婿老爷,倒也不必这么大费周章......”胡屠户还待说些什么,却见范进已然看向其身侧,不免有些拘谨起来。
胡屠户在范进还未中举之前,就不缺酒肉吃喝,如今既随他入了京,范进更是不愿薄待于他。
“待会儿,岳父大人可是要去逛窑...勾栏听曲?”话到嘴边,范进纠正了一下措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