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燕王朱棣迁都之后,昔日的北方重地就成为了一国之尊,控制着全国的命脉,后来不管是朝代的更迭,还是岁月的交替,更或是天灾的相逼,人祸的洗劫,它虽失去以往的颜色,但都以一副傲骨顽强的挺立,直到建国后,才真正恢复了神姿。
叶丰都是第一次来京城,可就在踏上这片土地的一刻间,他的心瞬然就庄重起来,情不自禁的咏叹道“不愧是京城重地,果然是不同凡响,九叔,您以前可曾来过这里?”
九叔沉眉肃穆,似乎很不习惯这种车水马龙的喧嚣,点头应道“多年前来过一次,那时远没有现在这般繁华,可给人的感觉是那么亲切,如今沧海桑田,焕然一新,却再也找不到那种熟悉感了。”
叶丰都流连忘返的扫视着四周,嘴里自豪道“现在的国家发展迅速,精神面貌日新月异,怎可与当年同日而语?您若想找回那种感觉也简单,在京城住个一年半载的就行,其实这都不重要,只要您找的人没变就行了。”
九叔横眉扫了弟子一眼,扯了扯嘴角道“我看是你小子想多住些日子吧,京城重地卧虎藏龙,哪有你看见的这么简单,一个不慎就会被卷入旋涡之中,在这里生存,须得多长一个心眼,否则,连骨头渣子都给你剩不下。”
就在师徒二人谈论之时,一辆华贵的黑色汽车停在面前,从车里下来一位中年人,红光满面精神抖擞,走到九叔跟前恭敬道“果真是九叔当面,着实令我受宠若惊啊,我家老爷听闻您的到来,欣喜的手舞足蹈,即刻派我前来迎候,怠慢之处还请见谅。”
九叔打量着眼前之人,恍然道“你是阿福?聂老头竟然让你来接客?倒是出乎我的意料,多年不见,你这家伙真是越活越年轻了,连嘴上的功夫都大有长进啊。”
阿福腆着脸嘿嘿笑道“与您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,您可是请都请不来的稀客,快请上车吧,老爷早已备好了酒席,为贵师徒接风洗尘。”说完后暗暗扫了扫叶丰都。
乘车足足走了一个小时,几人来到了一片庄园之内,才刚刚下车,就见一人早早等在门口,一身考究的唐装甚是合体,花白的头发呈现出波浪之状,向后背着,看上去已有花甲之年,但面容平滑润泽,清癯有光。
远远地就向九叔挥着手臂,脚下健步如飞,口中哈哈大笑道“好你个老九啊,这么多年了,终于舍得来见我了,快让老子好好看看,身上有没有少了什么零件。”话音刚落,人也随之到了眼前,鼓着眼睛在九叔身上来回的扫视着。
对这个声音叶丰都早有耳闻,不正是电话中的那个叫聂天星的前辈吗?当下又不由得多看了几眼。
九叔撇了撇嘴巴,嗤嗤说道“少废话,要不是看在那个东西的份上,你以为我想见到你吗?我师徒二人远来是客,你不会想在这里招待我们吧?”
聂天星满含惊喜的眼眸翻了翻,连声轻笑道“你看我都高兴糊涂了,快到屋里叙话,可得好好陪我喝几杯,阿福,今天闭门谢客,不管是谁一律不见。”说完便将几人请到了庄园之内。
就在几人坐定之后,从外面进来一位女子,双十年华窈窕娉婷,穿着一袭紧身皮衣,梳着高高的马尾,看上去青春靓丽异常干练,眨了眨杏目疑惑道“有客人到了?父亲,您怎么也不让人通知我?”
聂天星招了招手,将女子唤到面前,正声道“怡鸾,不得无礼,这位就是父亲当年的兄弟,你应该尊称一声九叔,至于这位小兄弟则是九叔新收的弟子,年龄与你相仿,按照我茅山的辈分,当是你师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