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止青从左慈道场出来后,片刻都不曾耽误,带着断臂悄然回到了茅山,虽然刻意隐瞒,可还是引起了轩然大波,他一直都被当做未来的掌门培养,自然会被人格外关注。
清风殿内鸦雀无声,白止青满脸沉郁的站在下方,在他的两侧坐着四个身着道袍的中年人,正是茅山最具权威的四大长老,而在他正对的上方有一个道台,上有一人面容冷峭,眉目生威,与白止青有六七分相似,此人便是如今茅山的掌门人白若虚。
大长老浮云子起身走到白止青身旁,揭开衣衫细心打量了一番伤口,继而说道“这尸王好大的力气,更兼之刀枪不入,就算是老夫对上也要费些功夫,止青能回来自然是他的本事,掌门也不必过分苛责,不过,那个暗算他的卑鄙小子绝对不能放过,不管是生是死都要查清楚”。
二长老烈火子脾性火爆,拍着桌子怒然道“大长老所言不差,就算他死了也不能罢休,其家人也要受到惩罚,这就是算计茅山的代价,我这就派人下山为止青讨回公道”。
三长老水明子却摇头道“此举不妥,我茅山怎么说也是名门正派,岂能像江湖宵小一般行事,眼下无尘大会召开在即,少掌门断了一臂后经脉受阻,法力和气血流失过甚,若不及早治疗,大会上会吃亏的”。
四长老天照子苦涩道“这次的事情是聂家引出来的,而聂天星是我的弟子,说到底我这个师傅也有责任,请掌门责罚”。
白若虚眯了眯狭长的眸子,哼道“现在不是追究谁是谁非的时候,按青儿所说,那叶丰都身怀太乙神数和奇门遁甲两大玄术,这样的人岂是简单之辈?本座料定他不会死在那里,有全真和武当的人在场,我们再找他的麻烦就是落人口实,当务之急是要搞清楚那个人的身份,青儿,你对叶丰都当真是一无所知吗?”。
白止青满脸怨愤道“父亲,这个人不仅阴险毒辣心机深沉,而且极善收买人心,武当张丰田和全真丘立峰本是为我去助阵的,可最后都跑到他身边了,他就是一个插科打诨的无赖,加上又有聂怡鸾的阻挠,我每次套他的话都无疾而终,不过……”。
白若虚眼皮连连跳了几下,问道“不过什么?”。
白止青盯着父亲道“不过他好像还会我茅山的不传之秘,五雷天心正法之术”。他虽没有亲眼所见,可却亲耳听到了,直到现在还觉得匪夷所思,五雷天心正法是茅山最强之法,多年前便不知所踪了,连四大长老都没有见过。
这话一出口,白若虚不自觉腾然起身,四大长老纷纷变色,大长老和二长老对视一眼,惊骇莫名道“这怎么可能?五雷天心正法失传已久,连掌门都没有涉猎,他从哪里学来的?”。
水明子低着头一语不发,若是细看就能发现,他一双手握成铁拳缩在袖子里,微微的颤抖,反观天照子就有些耐人寻味了,眼睛里精光闪烁晦暗难明,嘴角勾起似笑非笑。
白若虚哼哼冷笑道“原来是他的传人,本座早该想到的,怪不得连太乙神数和奇门遁甲都会,当年本座就曾怀疑过,他得到了这门绝学,可一直都没有证据,早知今日,当初就不该任其离去,太失策了”。
浮云子和火烈子都是一头雾水,出口问道“掌门说的到底是谁?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