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丰都心头一冷,拦下了暴走的聂怡鸾,目光如刀般刮在余景海身上,幽幽说道“你还不配让她出手,一会儿上台最好躲远点,否则,让你连禽兽都做不成。”
就在双方对峙之际,又有一人围拢了上来,嘎嘎怪笑道“你们这些人真够可以的,都是嘴把式吗?一个个光说不练,直接开打啊,最好弄个两败俱伤,等会儿本大爷可就省事了。”
叶丰都一瞧来人,原本冰冻的脸盘霎时乐了起来,不是冤家不聚头啊,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这个家伙,只是不晓得他是否也愿意看到自己。
想到这里,他笑着摆手道“看来这个世界果然不大,自武当山一别,又在这里相逢,果然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。”
这个不速之客不是别人,正是袁小七。
聂怡鸾微微愣神之后,嗤笑连连“好你个大骗子,还敢来这里招摇撞骗,上次让你跑了,这次可没那么容易了,只是,别把这里再弄得乌烟瘴气,臭气熏天就好。”
袁小七本来只是瞧瞧热闹,顺便再加上几把火,可不曾想又听到了那个令自己终身难忘的声音,下意识的双腿一夹,屁股一紧,曾几何时,这种感觉来的那么汹涌,那么澎湃,几乎成了难以忘却的噩梦了。
待看清叶丰都那张满含笑意的脸后,袁小七顿然跳脚大骂“原来是你这个混账王八蛋,老子找了你很久了,上次把老子整的人不人鬼不鬼,这笔账今天要连本带利的拿回来。”
望着袁小七那张堆满怨毒的脸皮,叶丰都没来由的开心不已,哈哈笑道“那你能怪得了我吗?药是你自己提供的,有什么后果都是自己担着,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,自作自受。”
袁小七脸色铁青,胸膛如风箱一般,呼啦呼啦的喘着粗气,若不是碍于这里的规矩,恐怕早就上去在叶丰都脸上踹上几脚,这小混蛋说的话实在是太气人了。
余景海和余景山对视一眼,阴笑连连道“戏是越来越有趣了,想不到你竟然得罪了这么多人,那我可得睁大了眼睛看着,你到底是怎么死的“。
叶丰都老神在在的从众人身上扫过一言,颇为有些为难的道“是啊,这么多条人命啊,要是都杀了的话,也太有违天和了,可是不杀的话,这一关又实在不好过,令人为难啊。”
就在聂怡鸾窃笑,众人暴怒之刻,一声雄浑的佛号钻耳穿孔般袭来,其声如洪钟大吕,响彻在众人耳畔,久久不绝。
叶丰都心头一沉,抬首望去,只见在不远处站立着一位僧人,看上去年岁不大,唇红面白,甚有仪态,就算是一袭破旧的僧袍也难以掩盖其繁华之态。
刹那的以貌观人,就让叶丰都心中泛起了涟漪,暗暗惊叹面前的这位僧人不简单,特别是那一声隐隐而散的佛号,足见来人的功力之深。
年轻的僧人并未上前,而是站在不远处,慧眼审视连连从众人身上扫过,最后才定格在叶丰都身上,轻轻颔首道“阁下年纪轻轻,精华内敛,果然有傲视众人之才,佩服。”
叶丰都顿然心头不喜,这看似无关紧要的夸赞之语,着实令其他几人生出了几分厌恶愤懑之感,虽然他未必在乎,可也并不代表自己就喜欢被人利用。
还未等他出声,聂怡鸾叱咤道“出家人本应六根清净,五戒度心,而你却妄言是非,挑拨离间,亏你还大言惶惶的在这里咏念佛号,真是丢尽了方外之人的脸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