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丰都脑海中思量片刻,就已然看出这两种兵器的来历,其名为钩镶盾,是汉代集攻防于一体的多功能复合型兵器,源于战国时期的钩距。
镶板即小型盾牌,可抵挡对方兵器,镶板上的突刺可直接用于击杀,同时,两侧的双钩可以钩住敌人的武器或击打对方。
一直跟着唐正义身后的黑衣人依旧伫立不动,只是双臂一晃,两把匕首从衣袖中落到了手上,匕首长短约有二十公分,通体呈现出一种墨色,翻着冷厉的光芒,看上去神秘中透着几分阴郁。
最后剩下的那位僧人,念动佛号兀自起身,缓缓然将脖子上佩戴的佛珠取了下来,挂在自己的手臂上,双手合十岿然不动。
袁小七见此一幕,跳脚大喊“这不公平,我们都是从兵器架上选的,凭什么他们能自己携带武器,这是严重的违反比试规则。”
唐正义眯眯一笑“我们黑金武道场可从来没有禁止选手携带武器这条规则,所以,就更加谈不上违反一词,既然你们已然做出了选择,比斗也就正式开启了,刀剑无眼各安天命,最后站在台上的选手才是胜利者,记住,你们之间只有一人有这个殊荣。”
随着他宣判式的语气停歇后,比斗台上七人瞬息分散开来,各自把持一角,场上的气氛也愈加诡异,犹如所有的空气都被抽空了一般,一时间陷入了绝对的真空,甚至连各自的心跳声都清晰可闻。
叶丰都单手持枪,眼中的碧绿之色似乎更加的浓郁了,刚刚只是扫了一眼就看出了这个阵势的不同寻常,他的正对面虽然没有敌人,可左右两侧分别被余景山和余景海截断了去路,一旦开战,正面势必是乱战的局面,而身后就是比斗台下,真可谓是进退两难。
要说现场最为轻松的莫过于袁小七,他正对面是那位手持大刀的壮汉,两侧是余景山和僧人,原本还担心叶丰都算计他,现在看清对方的处境后,不禁然哈哈大笑,甚是得意。
宁静被打破后,壮汉摇了摇手上的大刀冷哼道“笑个屁啊你,就看你这尖嘴猴腮的样子不爽,老子就拿你开刀。”说完后,挥舞着大刀奔袭而去。
袁小七瞬间楞在原地,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,同时,急忙将钩镶盾套在胳膊上,迎面抵挡。
余景山和余景海几乎同一时间转过方向,一前一后将叶丰都夹在中间,手中的长剑抖了几个剑花,如是两道白色的匹练,乍泄而出,快速无比。
黑衣男子嘴角阴戾一笑,正要对着叶丰都的方面而去,可迈步的刹那,年轻的僧人陀螺一转,稳稳当当的挡在了前路,脸上古井不波,脚下纹丝不动。
黑衣人皱着眉头不解“我们可曾有过私怨?。”
僧人摇头淡然“没有私怨。”
“既然如此,你为何阻拦于我?。”黑衣男子此刻费解不已。
僧人直盯盯看着他道“因为你的对手本来就是我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