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声音不对，外面是铁壳，中间有东西。”

贤成拿出一把激光钻，对准了碎岩神剑，但是扣下扳机之后没有任何反应——很显然也坏掉了。

“别搞了，再这么搞下去一会儿咱们全船都得坠毁。”

虽然布狄卡的魔导科技可以和魔法兼容，但是也有个限度。

“这把剑是有意识的。”

贤成放下剑和坏掉的激光钻。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另一个激光钻，走到了 10米开外。他对着墙壁扣下扳机，激光顺畅地发射了出来、烧灼墙体。

“什么意思？”

“一般来说，魔法制品对于科技造物的破坏是没有任何偏向性的。”贤成解释，“这两个激光钻相比较于这把剑，距离是一样的，而且作为三级科技造物，他们都非常精密，非常容易被魔法破坏。但是如你所见，那把要对它不利的激光钻坏掉了，而这把却没事。”

“而且，如果我说的对的话，那么你现在应该已经把另一把激光钻也给破坏掉了——不，不能说是破坏，而是扭曲了它的物理规则。”

所谓的“你”，就是碎岩神剑本身。

韩贤成扣下激光钻的扳机，没有任何反应。

“作为一个有上百个电子元件的精密设备，你只要随便改变几个物理参数——比如说真空间电荷数、基本电荷，就能让这些元件中的至少一个失灵。我说的对吧？”

“你别刺激它了，小心点它真的把整艘飞船破坏掉。”

雷蒙赶紧拦住正准备开始开始装帅的韩贤成。

“真是太迷人了，”贤成像淘到了宝贝一样转向雷蒙，“我一直以为魔法对于基本物理恒常数的影响是随机无需的，没想到居然可以被有目的地指定——还是说其实并不是她指定了某一种常数，而是指定了常数失效的区域——或是一个物体概念，没错，你们魔法师不是最喜欢用概念来取代物体吗？”

贤成的语气近乎癫狂，如果雅人和斯特凡妮在估计会聊上几句。但是雷蒙目前数学只学到导数，物理只学到电磁转换，对于贤成刚刚的魔咒处于完全无知的状态。

但是叶月之前也告诉过他，魔法对于科技的干扰体现在对于基本物理常量的干扰，最明显的就是化学实验，在西大陆，同样的化学实验，可能会产生不一样的结果。

因为在魔力充沛的西大陆，不存在稳定的物理常量——至少比空岛世界更加不稳定。

“魔剑魔剑，你能告诉我魔法的奥秘吗？”

贤成凑了上来，几乎要脸贴在剑柄上了。

“它不叫魔剑，它叫碎岩神剑。”

雷蒙小心翼翼地把魔剑放回胸前的剑套上，用绳子绑好。

而韩贤成则把手和身体对准了雷蒙的胸口，想要夺下这件宝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