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一狼,埋两羊,得到一只手便可拖住的红色荷包,缝补的痕迹很新,上面绣着浅色的“安”字......
良的日记本上,记录着每一个他埋葬的人的相关信息。他并不期待有人能读懂这些记录,这不过是他安慰自己良心的产物,一个让自己感觉还丧失底线的产物。
夜色渐浓,华州的灯火逐渐亮起,像是点缀在黑幕上的繁星。良穿梭在狭窄的巷弄中,他的身影在房屋的阴影下若隐若现,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。
他的步伐缓慢而有节奏,他在前往常去的黑当铺。前些天听店里的小厮说,掌柜的要娶妻,铺子得关上两天,正好去看看。
当铺的门正巧虚掩着,良轻轻一推,门便“吱呀”一声开了。一股陈年旧物的气息扑面而来,混杂着铜臭和尘封的历史。
掌柜的正坐在柜台后面,拨弄着算盘,算着账,听到门响,只是抬起头看了良一眼,随即又低下头去,继续他的生意。
老板时不时的在咳嗽。
良没有多言,他不像舌头那般能说会道,直接从身后包袱掏出今日的所得:“掌柜的,这些能当多少?”
掌柜的烦了翻衣物,又拿起荷包,翻来覆去地看了看,“一两银子。”
“成交。”良简没有纠缠,接过了掌柜递过来的银子。收了银子便转身准备出门。
门口良不经意间与一位女子擦肩而过,几乎撞了个满怀。女子的面庞透露出一丝青涩,而她盘起的发髻和淡紫色长裙,腰间轻系的浅蓝色软纱,无不彰显着她已婚的身份。
良的动作一顿,他的目光在女子的身上扫过,有股熟悉的感觉,但没有细想,便侧身离开。
女子的目光紧紧跟随着良的背影,似乎在记忆中搜寻着什么。她没有出声挽留,只是微微欠身,以示歉意,随后轻盈地步入了当铺的门槛。
回到客栈的良,回忆着与那女子相遇时的感觉。试图从脑海中想起相关的记忆,脑袋传来的疼痛,制止了他。良没有继续思考,转头便准备睡去。
夜色下,那位女子则静静地站在当铺的窗前,凝视着窗外的星空,心中默默回忆着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