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如其来的阴霾,笼罩着四周。
税收官带着两个官兵,气势汹汹地来到一户人家门前。其中一个官兵毫不犹豫,一脚将门踹开,木屑四溅。
税官面无表情,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面,而官兵们则自顾自地开始翻箱倒柜,寻找着所谓的“欠税”。
“住在你们旁边的那户人家跑了!你们不知道?”税官趾高气昂地回答,语气中透露着不屑。
“啊?您是说沈家吗?他们跑了......这我们不知道啊?”男人的妻子在一旁,声音中带着哭腔,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了。
“管他沈家王家!他们跑了,按照朝廷律法,这粮便要从你们这收!”税官的声音提高了几分,不容置疑。
这样的法子,税官也是跟师傅学来的,师傅还说过,这些平民哪知道什么律法,拿出气势吓唬他们,多的粮食就是他们自己的。
男人还想争辩,却被税官打断:“不行、不行啊......官老爷,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回知道......”
“头儿!他们有粮!至少一石!”一个官兵突然喊道,打断了男人的哀求。
“拿八斗走!”税官冷冷地下令,他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情感。
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卑微:“哎、哎!不能拿!不能拿!那是我们的活命粮,求求你们了,官老爷!要不你们别往上报,一人拿一斗米走吧!好不好?!”
官兵们却不为所动,他们拔出刀来,粗暴地收走了八斗粮。税官和官兵们凑在一起,商量着什么。
等到官兵们走后,男人不甘地咒骂起来,锤着墙发泄着心中的愤怒和无奈。
“现在好了,四口人,只有两斗粮,连一个月都熬不过去!一家子都要饿死!”女人的哭声从床边传来,充满绝望。
“别哭了!有办法的!我带着我爹当年留下的东西,去演影子戏。”男人没有再发泄,长叹一口气,坐到妻子身边安慰道。
“你当真?戏子是最贱的下九流,你爹好不容易摆脱了这身份,不许你再演的......”妻子的眼中满是担忧。
“这年头......影子戏再贱,也是一门手艺,能让我们活下来,我就必须得演。”男人下定了决心。
“去什么地方演?要是被熟人看见了怎么办?”妻子的担忧并未减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