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州的城门依旧高大,城墙上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。
城门口的官兵们懒散地巡视着,但他们并没有注意到这两个不起眼的旅人。
良和舌头回到了客栈,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。但良知道,舌头的善变,迟早会给他带来麻烦。
窗外的天空,云卷云舒,变幻无常,正如这乱世的风云。
“良,你又在想啥呢?”舌头的声音打断了良的沉思,他手里提着一壶刚买来的烈酒,步履有些蹒跚地坐到椅子上。
舌头似乎并未察觉到良的异样,他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,一饮而尽。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,滴落在他的衣服上,他也不在意。
“昨晚那个姑娘,真是让人难忘啊。”舌头的脸上露出了陶醉的神情,仿佛还在回味那晚的温柔。
舌头被短暂的温柔,迷惑得失了谨慎,若是平常的舌头,绝不会因此而失了谨慎。
良没有回答,只是默默地收起了手中的短刀,转身看向舌头。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,就像是一潭死水,深不可测。
他没有提醒舌头,始终没有交心的两人只是合作关系。他也想不了太多事情,保养刀具,练武就是他大多数的日程。
“你呀,还真是无趣。”舌头自顾自地灌酒。长安那趟的报酬,平分之后,足够他潇洒半年了。
良不像舌头,除开日常住行花销,就只有保养刀具,一把短刀,一把长刀。
没有喝酒的习惯,酒能麻痹他的神经,但也会让他握不住刀。
良没有再理会舌头,独自前往小院,练刀。
良和舌头属盗匪,舌头快没钱了就会出去找羊,若是盗匪多了,便会带上良。
尹三那有活了便接活,一副得过且过的模样。
良不像舌头那样,反倒存下不少银子。
......
“良,你和我们没有区别!”
“假清高的家伙!”
又来了,良再次被拖入了那个梦魇,那个不断重复的噩梦,它如同一只无形的手,紧紧地掐住他的喉咙,让他无法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