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这声令下,马车开始摇晃起来。
“闲着也是闲着,不如搬运一下真气。”
陈卓调整着呼吸,盘膝坐在车内的软垫上,长长吐了一口浊气,闭目搬运起真气来。
车队驰行了数十里后,周围地势渐渐变高,两旁高山夹峙,怪石嵯峨,好不凶险。
紫袍中年挑帘看了一眼路况,微微皱眉。
董锦舒看他脸色不对,轻声问道:“爹爹,怎么啦?”
“没事,连日赶路,有些疲惫,晚些赶到镇子上休息一晚就好了。”紫袍中年摸着爱女的额头笑道。
“哦。”董锦舒不疑有它,“那等到了客栈,我给爹爹捏捏肩,捶捶腿。”
“还是女儿疼我。”紫袍中年脸上的神情变得轻松,但眼中深处的隐忧却更深了。
他方才并未说出实话,一个常年在外跑生意的人,又岂会受不了奔波劳顿,他之所以脸色不对,是因为突然间觉得心神不宁。
这种感觉他二十年前有过一次,那一次,他险些没命。
紫袍中年名叫董添恩,彼时,他白手起家,做着倒买倒卖的生意,半路上驮货物的驴不知吃坏了什么东西闹肚子,完全不能赶路。
天色渐晚,那地方前不着村,后不着店,无奈之下,他只好露宿荒野照看货物。
没过多久,他心神一阵发慌,难以入眠。
通常人一紧张,或多或少都会有三急上门,董添恩也不例外,就在他解手之时,驴子忽然发出不正常的哀鸣之声,他回头一望,吓得是三魂掉了两魂。
但见一只斑斓大虫,背着月光走来,一双绿油油的眼眸看着一人一驴,布满凶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