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沛武的话还未说完,人已经飞了出去。
却是麻脸山匪突然踢出一脚踹在了他的腰上。
“老子最讨厌别人叫我麻子,数你叫的最多,还想让我去送死,做梦吧!我呸!”麻脸山匪一脸快意的朝他吐了口唾液,“要上你自己上。”
左沛武本就受了重伤,根本没有防备,他趴在地上忍住疼痛惊怒交加的回头,却只见麻脸山匪往山下跑的背影。
“该死的!胆敢背叛我!”
他的念头方起,耳畔传来衣袂翻飞之声,左沛武强撑着身子回过头来,但见那从天而降的灰衣少年凌空一杖劈下。
啵。
左沛武听到了自己头骨碎裂的声音,眼神定格,意识飞速模糊:“我竟死在了这里……”
有了第一个逃跑者,很快就有第二个、第三个,再加上左沛武一死,余下山匪溃不成军,一溜烟的各自奔逃。
陈卓疲于追杀,在刺翻一个矮小山匪后,眼角余光瞥见罗参等五名镖师呆愣愣的站在原地,微觉无语,皱眉喊道:“罗师傅,你们还愣着干什么?等着放虎归山吗?”
“哦,哦。”
罗参反应过来,连忙对手下吩咐,齐齐去追杀逃跑的山匪。
大势将定,董添恩心气一松,靠在马车上的身子一滑,险些摔倒在地,看望向陈卓的身影内心充满感激:“真人不露相,幸好,幸好我听了锦舒的话……”
这时,董锦舒也从马车里走了下来,搀扶着脚软无力的董添恩坐在马车车厢边上,父女相视一眼,有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和庆幸。
离马车一里地的山道上,陈卓把青竹杖从麻脸山匪的颈后拔出,在其衣衫上蹭掉竹杖上的血迹,微微喘了口气。
他感受着体内激荡的真气,心中默默估算:“还剩下三分之一的真气,以我现在的功力,普通的山匪我大概能解决三十个左右,再多就要力竭了,这还是我出其不意的废掉了他们大当家的,若是这些人悍不畏死,齐心协力,搞不好我也要受伤。
相比起来,金山山匪那帮人的实力远强于这些草包,看来,回归之后,我还得虚与委蛇一段时间。”
诸般思绪一闪而过,陈卓又吐了一口浊气,把心中的杀机平复,说起来这是他习武之后第一次出手,连杀多名山匪心中竟没有一丝不适,反而隐隐有种快意的感觉。
“这到底是我太过仇视山匪,还是我身怀利器,杀意自起?”
他摇了摇头,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想,江湖事自然由江湖道来解决,他很清楚自己并不嗜杀,只是懂得一个道理,入了江湖,就不该对自己的敌人存有仁慈之心。
而陈卓不知道的是,在山峰一处不起眼的地方,有一名老者把陈卓诛杀山匪的经过尽收眼里。
老者从腰间摸出一个朱红色的酒葫芦,咕咚咕咚灌了几口酒,低声自语着:“老毒物的传人居然在行侠仗义,有意思,真有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