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好。”陈卓没有拒绝,接过辟水剑道,“斩断过去,得到新生,陆竹大师的心血总算没有白费。”
说罢,他转身便走。
“等等。”
陈卓侧头回眸:“还有事?”
“阿生,阿生他知不知道我的身份。”细雨小心翼翼的问道。
“放心吧,现在的他还不知道,明天以后,他更不会清楚,好好做你的曾静吧。”
陈卓说完,脚下一点,几个纵跃间,消失在夜空中。
——
清早,通宝钱庄。
钱庄门前的行人络绎不绝,这些人中,有的是来取钱,有的是来押物,有的是来典当周转,还有的则是前来借贷。
庄内早已忙成了一锅粥,算盘声噼啪作响。
王万谦是这间钱庄的掌柜,他在这里干了四十二年,见到过的人形形色色,不知凡几,碰见过的稀奇事多了之后,已很少有人能引起他的注意。
但偏偏今天早上,一位年轻的白衣公子却引起了他的好奇心。
吸引他的倒不是年轻公子英俊的容貌和淡泊的气质,而是他略显怪异的行为。
这白衣公子来的很早,腰间挂着一把佩剑,一看就是江湖中人,可他进了钱庄之后,一不取钱,二不存银,三不典当,只是往角落的椅子上一座,从怀中掏出一本厚厚的书来,读了将近一个时辰。
他究竟在等什么?
白衣公子不是别人,正是昨夜同细雨会面之后的陈卓,他在这里等得乃是一个会晤黑石掌舵者转轮王的契机。
“还没来么。”陈卓合上医书,他已把这本关于苗疆蛊术的医书背完了,却还是没有见到细雨和江阿生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