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包不同出声,两人联手突袭陈卓,到为陈卓信手反制,一切都不过发生在顷刻之间。
包不同、风波恶面如死灰,有些难以置信世上竟有人在这般年岁拥有如此武功!
王语嫣更是怔怔出神,她虽然不会武功,但天资绝非凡俗,通晓众多武学典籍,眼光见识也非寻常江湖中人可比:“江湖上有道是‘南慕容,北乔峰’,我表哥的武功跟乔大侠比起来已是不及,若是跟眼前这位公子比较,怕是……怕是……”
楼上宾客虽大部分都是富商,但也有一小撮江湖中人,他们混迹苏州一带,自是认识风波恶和包不同。
他们原本以为会有一场恶战发生,怎知在一瞬之间,风波恶和包不同就败了。
哪里来的这等年轻高手?难道他是从娘胎里就开始练功啦?
怕是南慕容亲自到场,也不是他的对手吧?
……种种想法在观战诸人心中升起。
“妙,妙,妙!”点住段誉要穴的鸠摩智忍不住抚掌赞叹,“陈师对劲力的控制简直妙到毫巅,这般奇劲,筷身承力不碎,单刀受力不断,人也伤而不毁,实非我所能及。”
听到鸠摩智的赞叹,风波恶一阵恍然,止住双手颤抖,抱拳道:“多谢公子手下留情。”
陈卓微微一笑,饮下杯中酒液道:“明明是国师抓人,你们却要对我出手,倒也不必谢我,看在你们临时收力的份上,小惩大诫。”
包不同撑起酸软无力的身子退到一侧,拱了拱手,少见的没有嘴硬:“技不如人兮,败的精光,输的不冤。”
“怎么办,王姑娘,那番僧说过要将段公子在老爷墓前焚了。”阿碧脸色微微发白,她早在琴韵小筑见识过鸠摩智的武功,如今还要加上一个鸠摩智口中的“陈师”,形势不利到了极点。
“我倒觉得这位公子没有恶意。”王语嫣低声道回了阿碧一句,她自小在曼陀山庄长大,此次是第一回踏入江湖,心性单纯,尚不知人心可怖,竟径自走了出来,来到陈卓桌前道,“陈公子,你武功高强,既然能对包三哥和风四哥手下留情,何不将段公子也放了。”
段誉的注意力尽都在王语嫣身上,此刻方才如梦初醒,见到场中情形,连忙道:“王姑娘,你们快走吧,不要管我。”
真是痴啊!
陈卓暗自摇头,懒得理会段誉的叨叨,绝美少女近在眼前,儿时看过的故事、听过的人物照进现实,令他一时起了玩心,有心戏弄她一下,微微笑道:“王姑娘,你空口白牙的让我放人所凭为何?虽然你天生丽质,出尘脱俗,但我可不像这位段公子一样,对你痴迷的紧啊,况且,这段公子是你何人,你要为他这般求情?”
王语嫣听得出陈卓话中的调侃之意,脸上顿时红了半边,灿如云霞,把一旁着急的段誉都看呆了。
她定了定心神道:“段公子他不是我什么人,但他对我有救命之恩,我不能不报,陈公子,你的武功已然冠绝当世,有没有六脉神剑都无甚区别,还请你能高抬贵手,放过段公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