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バカ。”
片刻后女人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轻直到彻底消失不见,酒德麻衣双手轻轻拂过妈妈的脸颊帮她把双眼合上,同时稚嫩清脆的声音低低骂了一句。
当然不是对着已经没了呼吸的妈妈,而是忽然凭空出现在半空中拿着镰刀的黑色幽灵。
酒德麻衣死死盯着这个想要带走妈妈的幽灵,一柄短刀已经从她的背后射出直击幽灵面门。
这是妈妈从小教给她的技巧,酒德麻衣不止一次听妈妈唠叨,以她的天赋如果能进入组织的话一定能成为史上第一位女忍头。
但从前就连面对比幽灵强壮几倍的成年人都无往不利的飞刀,这次却无声无息的从幽灵的镰刀上穿过。
叮当……
飞刀摔落在地板上,酒德麻衣眼前忽然变得一片空白,等再次回过神后,幽灵和幽灵牵着的妈妈的灵魂都已经消失不见。
酒德麻衣呆愣在原地,片刻后眼角居然无声的流下泪来。
晶莹的泪水反射出酒德麻衣变成暗金色的瞳孔,如果这间密闭的房间里有第三个人的话,一定会惊奇的发现本应没有任何光源的房间,居然被一个小女孩的瞳孔照亮。
酒德麻衣的嘴巴无意识的开合,吐出深藏在她心中的那一连串古奥威严的短句。
【言灵·冥照】
酒德麻衣身旁的光影忽然被一股伟力降下命令,以酒德麻衣为圆心在周围构建出一个小型领域,光与影这两种元素在领域内被揉搓整合,以一种让物理学家无法解释的方式折射,让房间内的酒德麻衣就像是忽然消失在原地一样。
就在这时她的头顶忽然响起剧烈的碰撞声,还没等酒德麻衣有所反应,灰尘伴随着水泥簌簌的落了下来。
她的头顶忽然被掀开了一个圆形开口,几个身上被黑色忍服包裹的人从开口中鱼贯而入。
酒德麻衣所在的房间很小很小,那些忍者下来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躺在地上已经没有气息的女人。
“我们来晚了几分钟,作为叛忍她死的太轻松了。”一名忍者在第一时间去探查了躺在地上女人的生命体征,之后有些可惜的说,“她的孩子应该也在这里,她的孩子同样是我们的财产之一,我们有义务找回。”
在这名忍者说话的时候,酒德麻衣就站在他的身旁静静的看着他,可忍者居然没有任何反应,甚至都没朝酒德麻衣站着的方向多看一眼。
这昏暗且布满灰尘的地下室,无疑是冥照最好的舞台。
“难不成在路上给丢掉了?”一段时间后,几名忍者看着被他们翻得底朝天的房间有些怀疑人生。
“剩余的时间不多了,正统的人一直在跟着我们。”领头的忍者语气沉重,“这次行动我们已经损失了几十个队员……最后居然还失败了!”
“至少……也算是带回了酒德樱子。”有的队员安慰道。
“忍头想要的从来不是什么酒德樱子。”队长叹息一声,“他需要的是被酒德樱子封存在记忆里的,那些关于正统的情报。蛇岐八家近年来逐渐势大,他们的新任大家长同时带回了天照明和月读命,如果我们依旧安于现状,几十年后恐怕会被蛇岐八家彻底挤出日本。”
队长说完忽然闭上眼睛,片刻后再次睁开瞳孔已经变成了金黄色,他回头说:“我们该走了,正统大概十分钟后就会赶来这里,记得带上酒德樱子……虽然任务失败了,但我们至少应该对组织有个交代。”
酒德麻衣就站在角落里,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妈妈被这几个忍者拖走。
脚步声远离后不久,酒德麻衣的身影重新在房间的一角浮现。
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剧烈晃动,初次使用言灵就维持了这么长的时间,让她的身体遭到了严重的反噬,鼻血像是拧开的水龙头一样喷涌而出。
酒德麻衣的脑袋里一片混沌,她咬住牙尖强行靠意志力保持清醒,想在晕倒前靠在墙角支撑自己慢慢坐下。
可还没等她的手扶上去,身体就再也支撑不住直直的倒下。
不知过了多久,细碎的脚步声再次响起。
“妈的,那帮小崽子跑的还真快。”一道愤愤的声音响起,接着是从高处跳下鞋底和水泥的碰撞声。
来人刚一下来,一眼就看到倒在地上同时身体像是在血池里浸泡过的酒德麻衣,他赶忙抬头大喊:
“我草……解哥,解哥你快来看看这怎么有个小孩啊?感觉快不行了都。”
没过多久一个留着光头没有眉毛,但脸部棱角分明,眼神明亮,让人一看就印象深刻的传统古典中年帅哥出现在洞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