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起来,正是你大哥那畜生偷了银子逃走后,我有些担心你阿爷的想法,就偷偷去了正宅。”魏氏恨恨的道:“我那时听到你五叔说话,才知道这事。”
“怪不得阿爷对我们三房不好,让我们住在外院。”不用魏氏说,茅婉容也猜得到茅五说了什么,必定是旧事重提,无意间透漏了当年放火的事。
“茅家五兄弟,在你阿爷眼里,你爹最是无用,那自然对我们三房不好了。”魏氏咬牙沉声道:“放火的事,就是你阿爷带着他们干的,只有你爹不肯。”
茅婉容闻言,有些毛骨悚然,“娘,这么说爹也知道这事,却一直瞒着你?”
魏氏点头冷笑道:“在我追问下,他才将当年的事全说了。”
“从我记事起,我便感觉爹对娘异常的好,甚至百依百顺。”茅婉容脸上有些惨然,“原来背地里还有这种事。”
“容娘,过去的事就不提了。槐哥儿虽然不够聪明,倒有赤子之心。”魏氏收敛悲色,却是提起了乔如槐,“和他这样的人过日子才踏实。”
“娘,如槐待人实诚,对我和小木也极好,我自然是知道的。”茅婉容点头赞同道。
“我本想和你们隐居山林,平淡的过下去。”魏氏面无表情道:“不成想这个畜生回来了。只得让你们投亲靠友,寄人篱下。”
“我听如槐说他这个堂妹极有本事,待他也很好。何况他三叔三婶对我们也不错,倒也不至于说寄人篱下。”茅婉容斟酌着道。
魏氏点点头叹道:“乔家再怎么好,咱们也终究要看人脸色说话行事。只是我感觉这身体怕是时日无多了,才提前帮你们找个可靠的去处。”
茅婉容大惊,慌张得声音都有些变了,“娘,你怎么不早说!我让如槐赶紧去请郎中,若是镇上的看不好就去江陵找!”
魏氏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,“没用的。我这其实不是病,而是中了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