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了。”白南浔才不相信坐月子的事情,只是刚生完孩子,她身体虚弱,不想让她感冒。
把一切都准备好,三人一人抱着一个人往医院楼下走去,来的时候四个人,回去的时候六个人。
陈竹琳被军大衣裹着,头上戴着帽子,就露出一双眼睛,不过现在这样子,她连眼睛都不想露出来。
白南浔推着板车,杨翠云和鲁秀云走在板车两边,就像两个保镖一样。
“妈,你给我爸发个电报吧,告诉他,让他给月月取一个大名。”
“让他取啊?那他要把书翻烂了。我下午就去给他发电报。”
“好,娘。家里你带信回去了吗?”
“还没呢,从昨天到今天,都是事,还来不及。”
“那你下午去运输队找铁柱哥带信吧,明天休息,估计他今晚要回去的,让爹给星星取学名。”
“行,南浔啊,娘想问一问昨天是怎么回事?”
虽然过了一天了,但是她还是心有余悸,她怕白南浔是不是有什么病没有说出来,以后还会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,现在自己女儿孩子都生了,一个家里如果没有男人,可怎么办。
“娘,我正打算回家了告诉你们呢,妈等会儿也一起听一听。”
“好,好。”最想开口问的就是鲁秀云了,但是她又怕像昨天一样,自己一句话差点让儿子没命了。
回到家里,陈竹琳坐在炕上,两个小孩乖乖的躺在里面。
白南浔才开始准备说。
“这件事情说起来话长,而且可能你们都不敢相信,但是我还是要说,这样对你们都能有个交待。”
白南浔停顿了一下,在思考要从何说起。
“我六岁那年,大白天的,被雷劈了一下,从那以后,我半年都没有说话……”
白南浔的声音在屋里响起,他的语速平缓,语气平静,就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,但是听得屋内三个女人眼泪都出来了。
“所以妈妈,你们让我下乡,还有昨天你点醒我的那句话,都是又一次救了我的命,如果不是下乡,我的魂魄不会自动归位,如果不是昨天你说了那句话,我可能永远也想不起那些记忆,然后在睡梦中不知不觉就着了他的道了,所以你千万别自责。”
“南浔~呜呜~妈妈不知道你这么多年居然遭了这么大的罪,居然还以为自己是孤魂野鬼。妈妈对不起你,我怎么那个时候就没有多带着你去找人看看。”
白南浔跪在鲁秀云的身前,抱住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