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扭头,以极淡的,风雪寂灭的目光,盯着萧璟泫看了几眼。
如往常般嘴硬道:“我对他,至始至终都是止于师侄情感,再也没有多一分。”
“还有冥龙,无论你幻化成谁的模样,顺从你意思,是为了保全自己。”
“并且为了成功从你口中套话,我也会穿上这身嫁衣锦服。”
空气安静下来,气氛也微微冰结凝固,萧璟泫喉咙发干,垂下纤软卷翘的乌黑羽睫。
“小师叔所言……句句属实吗?”
楚淮舟见他如此,心脏猛地轻轻抽动了下,有点喘不上来气,如秤砣般沉甸甸地压在胸口。
胸闷气短,心底莫名泛起的疼痛和心酸,让他呼吸都困难无比。
但于他这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来说,话既然已经出了口,他就不会再反悔。
所以,他只目光淡然,假装看不见他的委屈与难过,语气坚定:“字字源自内心,发自肺腑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过了很久,萧璟泫抬起头来,悲凄在脸上一闪而过,此刻扬着玩世不恭的懒笑。
“我对小师叔,亦是如此,止于师叔礼仪与情感,至此往后,不会再多生半分情愫。”
他看着楚淮舟,缓声道:“谨以今日此话,奉为……余生宗旨。”
楚淮舟眼皮动了动,萧璟泫最后那句如毒誓般的话,轻飘飘地在空中落下后。
好像有无数根细细小小的针,在心尖上轻轻扎了一下,不明显,甚至稍纵即逝。
但那种细微的小小痛感却在身体里蔓延开,让他从头到脚都剧烈疼痛。
他说那些话时,是因为嘴硬,语气中掺杂着几分真真假假,虚虚实实。
旁人都能听个真切,萧璟泫却当了真,说出同样的话,说得那样认真,那样铿锵。
不知道过去了多久,他的心脏始终有种绞痛感。
随着意识逐渐清醒,掩埋的情愫浮沉,疼痛感也在不断加强。
手脚克制不住的痉挛,冷汗浸透了后背,全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。
楚淮舟目光全空了,视线内,没有在意的东西,冷淡漠然地说——
“好,谨以今日此话,奉为余生宗旨,不要反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