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聿往她微肿的脸庞和发红的眼睛看了一眼,眸光暗了暗,“难看。”
他声音不高,但萧宜宁还是听见了,她停下不走了,气鼓鼓的看着他。
“怎么?”萧聿转过头来。
萧宜宁四十五度看天,“生气。”
过去的十六年里,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,只有她给别人挫折,没人给她挫折,眼下有一朝落难众人踩的感觉。
就连以前被她欺负的也反过来欺负她。
萧聿:“那你慢慢气,气消了再过来吧,明日我会如实跟父亲禀报。”说着自己往前走。
萧宜宁:……
她还真不走了,蹲在地上。
“现在还学会撒泼打滚了,你是猪吗。”萧聿到底还是停了下来。
萧宜宁发现这人毒舌起来,也是能气死人的,“我怎么又变成猪了?我不是鹌……”
萧聿嘴角扯了扯,“萧宜宁,蠢是病,得治。”
萧宜宁:“……”
“我没走过这么远的路。”
“要给你抬个轿子么?”
“最好是这样。”谁怕谁,耍赖她就没输过。
萧聿无语看了一下天,走过去,有些粗鲁的把她拉起来,一手扶住她的背,一手就要托住她的膝盖窝,眼看就要把她抱起来。
萧宜宁吓了一跳,赶紧跳开,“我自己走。”
萧聿把手收了回去,指头微蜷,语气很不耐烦,“那就快点。”
“喂。”萧宜宁追上他。
“又怎么了。”
“我真的没有给洛青窈下药,那药是洛千晴下的,我还把杯子换了过来,后面我也没想陷害洛青窈,知道不会有危险才拉她下水的,我只是想让家里人知道赫连挚不喜欢我,这样我就能退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