宸王来过一次,也被拒之门外,而他回去的路上,马车不知为何散了架,差点车毁人亡。
大家都说,怕是这姻缘真的不利。
此时,青兰苑里。
福儿鬼鬼祟祟的把锯子和锥子藏起来的时候,六姨娘就来了,“聿儿呢。”
福儿吓了一跳,用身子挡住那些作案工具,“公子啊,好像去春来了医馆请教金大夫医理上的事。”
“哦,这都天黑了还没回来?他回来告诉我一声,我给他炖了点参汤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福儿应道。
心想,公子的所作所为,他也有点看不懂了。
夜色正浓时,萧聿回了府,经过碧瑶苑时停下了脚步,往里面看了一眼,继续走。
可是又折了回来。
他眼中的颜色比夜色还浓,瞧了瞧前院那些粗使丫鬟一眼,寻了个空隙,从屋子后方的窗户闪了进去。
萧宜宁为了看起来虚弱,真的忍痛不吃不喝一天,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睡着了,又被魇住了。
春怜还没回来,双喜正在前院吩咐其他丫鬟守着,没在房里。
萧聿一进来就看见萧宜宁拽着被子不住的喊:“不要,不要杀我父兄,救……救我……”
他眉头一拧,轻轻拍了拍她的脸,“萧宜宁,醒醒,宜宁。”
萧聿探了探她的脉象,他在府里经历不少磋磨,为了保命,也看了几本医书,一般的头疼脑热还是懂的,发现她并无大碍,微松了口气。
可她嘴里还是一个劲的喊着救什么,还有殿下?
宸王殿下?
他的手指蜷起,手背薄薄的青筋凸起,转身就走。
可那一声声救命又让他停了下来折回去,把她攥着被子的手指一点点掰开,“萧宜宁,噩梦而已。”
声音低沉温柔的近乎缱绻。
忽然,萧宜宁抓住他的手,像攥着被子一样紧紧抓住。
萧聿僵了一下。
见她嘴里喃喃不停,他怕引来双喜,只好慢慢在床沿坐下,另一只手轻拍她的背部,让她放松,好把手还给他。
谁知摸到一片湿润。想是发了汗,这样睡觉不病也得病,他取了梳妆台上的两条手帕,塞进她的后背。
有些粗粝的指腹,不可避免的碰到她背上的肌肤,滑腻,微凉的。
梦里的某一幕突然袭击了他。
他像被滚水烫到一样迅速把手抽了出来,呼吸微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