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方才打断我和你爹的话,是怕我泄露你我的关系,让你嫁不成容灼?”
萧宜宁睁大双眸,“你是这么看我的。”
“我该如何看你。”
想到什么,萧宜宁恍然,“应该是大哥安慰他的,因为后来,我直接跟容灼说不合适,可能他就跟大哥说了,大哥才会那样安慰他。”
“你跟他说不合适?”
周围的冷气肉眼可见的消散了不少。
萧宜宁忽然更加委屈了,重重打了他一下,“是啊,你这坏人,不问我,就定我的罪,我方才差点被你憋死了。”
他眼里的暗色浅了些,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鼻尖,“那我给你报复回来。”
“我才没你这么幼稚。”萧宜宁收回了手,从他腿上下来,面容前所未有的伤感。
“但我爹娘答应了,也是事实。容灼五天后就会来下聘礼。”
“我的婚事,我本来想先自己处理一下,处理不好再告诉你,谁知你今日这么巧,就来了,也知道了这件事。”萧宜宁没看他。
他转过她的身子,“我来处理。”
“你要怎么处理?”萧宜宁想到崔公子,“怡红院不行,损人名声和身体的都不行,因为容灼帮过我。”
他眼里再度一暗,“在你眼里,我是这么坏的一个人?崔俊彦是不是说他只是去找朋友?”
“你怎么知道?难道我院子里有你的眼线?”除了春怜和双喜,还有几个粗使丫鬟。
“没有。”赫连聿笑了笑,“但府里头不可能没有,不然我死了多少回了。”
说的也是啊。萧宜宁又被勾起一点内疚之心,“那崔俊彦是怎么回事?”
“他确实有个相好在怡红院,那日我给他相好制造了一点麻烦。”
萧宜宁“哦”了一声,瞄他,“你对怡红院也很熟,去过?”
他视线在她身子由上而下掠过,“七姑娘,对自己这么没信心?”
“你——”七姑娘羞红了脸,“登徒子,坏蛋。我打死你。”
笼子里的红红也跟着嚷着起来,“登徒子”,“坏蛋”,“打死你”。
在红红的呐喊助威下,萧宜宁打着打着就乐笑了。
“我只对你一个人使坏。”赫连聿握住她的手,目光幽沉看着她,周围的空气都因为他的注视而变得粘稠。
萧宜宁没敢跟他对视,“那你拒了宁安伯府,有没有,有没有一点儿因为——”我。
“你说呢?”他重新把她抱过来。
“我又不是你肚子的蛔虫,我怎么知道。”她推着他。
“有。”
而且不止一点点。
萧宜宁听见自己心跳加快的声音,脸上的热度一路蔓延到耳根,脖子,到锁骨,不断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