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姨娘也惊叹,“他竟从郑州府赶回来。”
老夫人看向谢氏,“你做母亲的怎么看,难道之前你一点端倪都没看出来?”
谢氏面色比之前恢复点气色,“或许是那天作之合传出来之后,让他们彼此生了一些好感吧。”
二叔和三叔相视一眼,道:“此事,等他们回来再说。”
除了荣国公府,好多百姓都在关注着七姑娘被绑架一事。
尤其是受灾的难民和病患的家属们,今日一早,有些还说要去山里找七姑娘,但被官兵劝阻了下来。派去的士兵已经够多了,他们去那不是添乱吗?
“老天啊,七姑娘救了我们一家,你可千万保佑她啊。”一个老妇人对天拜了拜。
旁边几个病患家属附和。
洛青窈看了看他们,没有说话,继续给患儿扎针。
宁安伯府的一位公子冷嗤一声,抬头看哗啦啦的大雨,“天公恐怕不做美,叫你抢功德,不是你的,你受不来。”
很快有消息传来,“七姑娘被曦王殿下救走了。”
洛青窈手上的动作一顿。
“曦王殿下!”
忽然,就有百姓惊呼:“难道传言是真的!”
这一份情义,实在是太令人感动了。
但很快,那人又道:“但是他们掉进水里了!当时上流的河堤决口,河水暴涨,把他们冲到下游,眼下不知生死啊。”
“哎呀,那怎么办?”
百姓们听了都替他们着急。
洛青窈忽然抬起头来,道:“要不这么样吧,诸位之中有游泳好手的,可以跟官府申请去帮忙,一路沿着下游河岸搜寻,费用我宁安伯府来出。”
“谁会去啊,姐你这是吃力不讨好。”那公子道。
可是,话音刚落,便有人说:“我去。”
接着又有几个壮汉站了起来,“我也去!”
很快就有二三十人。其他百姓纷纷赞扬他们和洛姑娘的义举。
那公子道:“还是姐有号召力。”
洛青窈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,“那就辛苦各位了。”
可是这次,他们还有这样的运气吗?
萧宜宁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,醒来发现自己在一间土屋里,身下躺着地方硬邦邦的,低头一看,难道是传说中村里才会有的土炕?
“姑娘,你醒啦?”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走了进来,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,“来,把药喝了吧。”
萧宜宁往里面缩了点,“你是谁,这是哪里?”
这一动,她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裳已经换过了,一身灰色的麻布裙子,府里倒夜香的下人都不穿的。
老妇人穿的也是灰蒙蒙,看起来比她的还粗糙,“这是我家,村里人都叫我花大娘。”
“花大娘?”萧宜宁脑子有点迷糊,不对啊,她不是跟赫连聿一起吗,难道是她做梦了?
“有没有一位公子——”
“你是说你夫君?”花大娘放下药碗,“他染了风寒,不想传给你,就睡隔壁屋子去了。”
萧宜宁心头刚一松,又是一揪,“风寒?我去看看他!”
“哎,不急不急,先把药喝了,不然你夫君会生气的。”
那人生气的样子她和老伴都怕了。
萧宜宁哪敢喝啊,匆匆下了地,跑去隔壁。
简陋得只有一张土炕的屋子,年轻男子正躺在土炕上,像是睡着了。
萧宜宁放慢了脚步。
原来她不是做梦。
她摸了摸他的额头,好烫!
“花大娘,他发热了,这里有驱寒的草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