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灼不放心,骑马跟在马车后面,亲自护送她进宫。
现在他是萧宜宁正经的未婚夫了,未婚夫护送未婚妻,太监们自然不好说什么。
大门口,姐妹们和婶婶姨娘们看着萧宜宁走了出去,尽管不知道具体什么事,但直觉告诉他们,有大事发生,全都露出担忧之色。
萧宜宁转身看了她们一眼,“我没事,都回去吧。”
她忽然想起,在教司坊,她们让她去求赫连聿,把她按在地上的情景,但是此刻,她一点也不恼。
她理解了她们的恐惧。
作为萧家的嫡女。
享受了多少宠爱,就要承担多大的责任。
她不能让她们像梦里一样,被人如货物一样摆上台,供人赏玩售卖。
北境,环州。
地上的沙土快被鲜血染红了。
喊杀声,号角声,马蹄声,刀兵相接之声,在天地间回荡。
“撤。”
魏军主帅见麾下士兵们有气无力的模样,而后面追兵汹涌,命令退兵十里。
“想跑?”赫连聿身边一员大将正杀得起劲,“殿下,追吗?”
男子盔甲已经没有一处是干的,也不知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血,漆黑的眸光沉沉,“追。”
魏军主帅往后一看,“呵,他们上当了,果然是没有带过兵的黄毛小儿,只知好大喜功。”
“皇家子本事没有,争权夺利有一手。”副将桀桀桀,“本来他还有赢的机会,但抓了萧宴,独揽军权,自取灭亡。”
“将军,回头环州的姑娘都是我们的了!”一个兵士气喘吁吁的说。
本来环州已在囊中,谁知来了个曦王殿下,好在,环州马上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