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玉梅拿着把剁骨刀出来,声色俱厉:“王大嘴,我忍你让你多年是看在苏寒松的份上,你再在我家满嘴喷粪我先砍了你全家再自杀,反正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拉你们全家给我陪葬,值了。”
王大嘴愣住了,认识乔玉梅这么多年,乔玉梅就是个软柿子,她想怎么骂就怎么骂,想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。
这还是乔玉梅第一次这么跟她说话。
王大嘴看着乔玉梅眼中的狠意,和她手里泛着寒光的刀,气焰一下子被压了下来,彪悍的战斗力也被那把不知道剁了多少骨头的刀晃得消失无踪。
“玉梅你这是做什么,快把刀放下,别伤到自己。
长辈说你两句不痛不痒的,她要说就让她说好了,又不少块肉,别那么大的气性。”隔壁大妈连忙劝道。
乔玉梅冷笑:“王大嘴,我不欠你的,苏寒松生病不是我的错,给他治病的钱是我的陪嫁,你这个当妈的一分都没掏过。
他刚下葬你把我从苏家赶出来,这房子还是我爸妈给我买的。
这几年你们苏家不是来抢东西就是辱骂我,这日子过不下去了,你不让我好过,我就拉着你们苏家的人一起死,去了阎罗殿再找阎王爷好好掰扯掰扯谁是谁非。”
王大嘴惊恐的瞪大了眼睛:“你疯了,疯了。”
王大嘴落荒而逃,乔玉梅面无表情的扫了眼看热闹的邻居,当着众人的面嘭的一声把门关上。
背靠着木门,乔玉梅拿着刀的手在抖,心脏狂跳。
乔伟说的对,愣的怕横的,横的怕不要命的。
她豁出去了,王大嘴倒是不敢横了。
憋在心口多年的郁气在这一刻得到了纾解。
乔玉梅捂着眼睛无声的哭了。
哭自己这些年的忍让毫无意义。
哭着哭着又笑了。
重获新生,她高兴啊。
今天的事让她明白一个道理,很多事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可怕,只要走出第一步,后面也就容易了。
苏家的人敢再来找茬,她绝不会再忍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