抓了只不怎么下蛋的老母鸡,用干稻草绑了翅膀和脚放到背篓里。
“你抓我鸡干嘛去?”乔二婶从屋里出来,看到闺女拎着鸡出门,顿时急了。
乔二婶勤劳朴素,家里家外一把抓,是个搂钱的耙子。
有个毛病,喜欢只进不出,别人给她什么东西她收的毫无负担,让她还出去比割她肉还疼。
总之,是个小气又抠门的人,对自己狠对儿女也狠。
乔灵忍不住朝天翻个白眼:“卖,你不是要把鸡卖掉一些给我哥攒娶媳妇的钱么,正好有人要买。”
“多少钱卖啊?”
“两块一斤。”
“卖这么便宜,拎到县城能卖两块五。”
乔灵立马把背上的背篓放下:“那你去卖吧,别卖不掉拎回来还惹上鸡瘟死一窝。”
乔灵不是胡说,乔二婶这人天生不是做生意的料,养鸡养猪长的快,种地也是一把好手,但她去卖东西不是折本就是血本无归,花样百出,很是邪性。
经常都是乔二叔或者乔灵负责去卖,回来把钱交给她。
乔二婶一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,快步走到乔灵身边抬手打了她一下:“瞎说什么,你要卖就去卖,两块就两块,等着,我称了再走。”
乔二婶跑到堂屋里拿了杆秤,秤了两遍才把鸡给乔灵:“三斤七两,七块四,少一分都不行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乔灵揉揉肩膀哼了一声就跑。
谢一诚看着乔伟蹲在屋檐下清洗鸡枞。
乔家发生这么大的事整个村都传遍了,他不出门也能听到过路的村民谈论。
看乔伟一点伤心的样子都没有,不禁好奇的问:“你不难过?”
乔伟想了想说:“有点,不多。”
难过是有一点点,真不多。
谢一诚看着他瘦的像竹竿一样的身板,沉默了一下说道:“我不占你便宜,以后给我做饭连你的份也做了。”
乔伟笑:“好啊,我自带粮食。”
谢一诚嗤了一声:“随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