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好说呢,泠林可能就是臻缘空的男友或者未婚夫哟。”
“嗯?”
男友或者未婚夫,臻缘空自己都不知道这件事。自己和泠林相处的时间恐怕连一天都没有,未婚夫什么的父亲应该不会这样做。这不像他。
凌梦婷不经意间向她使了眼色,大概意思是交给她来应付。
“为什么?从他身上我可感觉不出他和臻缘空有什么特殊关系。”
“希斯格和莫德雷恩两位前辈可是关系十分要好的生死兄弟呢,给自己子女订下婚约也没什么不妥吧。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,更何况他们都是继承了两人衣钵的唯一传人。”
“不!这不是真的,对吗?”姜辛眼巴巴地看向臻缘空。
“······”臻缘空不太好说话,又望向了后面的凌梦婷,发出求救信号。
“姜辛,可别再缠着臻缘空了,人家可是很困扰的。”
还真是一脸困扰的神情。
唉,算了。
“悠悠苍天,何薄于我?”姜辛突然发自肺腑地感慨道。
“你和琼瑶一对,不也挺好的?”罗凯说,“当初成立小队的时候你们不也是一起来的?”
“还是算啦,从小就不相对付,而且她又不是我喜欢的类型,各种层面的。”
“还不是因为你从小就是,花、花、公、子!笨蛋!”沈琼瑶生气地跑走了。
“等等,小琼瑶?”凌梦婷没叫住,“刚才那句话很伤女孩子的心哦。”
“我们彼此都不是对方喜欢的类型,这从小时候就达成共识了吧。”
“从小的认识放到现在可不一定哦,姜辛。人的想法总会因为时间而改变,我倒觉得你现在应该追上去向琼瑶道个歉。她大概是往船头方向去了。”
“嗯。不知道我看错了没,沈琼瑶好像——哭了?”臻缘空说。
“看在青梅竹马的面子上,去安慰安慰她。”罗凯说。
“诶。真羡慕你啊,队长。有个脾气好的未婚妻,还是两情相悦的,我这边倒是越来越看不懂了。”
“我和梦婷也是经历了许多事才到今天的。”
“打住,不想听你们的爱情故事。我先走了。”
“嗯,再见。”
姜辛来到船头,站在后面静静地看,没有发出声音。
自己说的话没这么严重吧。
沈琼瑶孤独地坐在船头边赏朝曦,时不时擦拭着眼泪。
“怎么?站在后面见不得人吗?”
还是被她发现了。
姜辛走向她旁边坐了下来,双脚就这样自然搭在船边。悄悄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沈琼瑶,眼睛湿润润的。
个子只到自己脖子这的家伙什么时候这么爱哭了。
“转过来。”
“嗯?”
姜辛从衣内口袋拿出一手帕,帮她擦拭。
“你什么时候这么爱哭了?”
“哼,要你管。你不忙着去找其他女生,找我干嘛?”
“好歹咱们还是青梅竹马。”
“谁跟你青梅竹马。”
“······”
两人对着朝阳,身体被披上了一件金黄的面纱,间隙之间饱含旭日。不经意间,或者说是一种相处太久的默契,他们纷纷往中间对视了彼此。
“看什么?”沈琼瑶把头撇回去,躲避了姜辛的视线。
“没什么。在想我们上次这样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起是什么时候的事了。”
“不知道,太久远了。”
“发生了很多事呢。我当时还以为你考不上‘羲和’呢,在学院见到你可真是太惊讶了。”
“你瞧不起谁?”
“不是这意思,只是在感慨你这样身板弱小的女孩子考上来,又不会什么法术。估计吃了不少苦,很厉害。”
很厉害吗?沈琼瑶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。
“这时候你的嘴倒像抹了蜜······”
甜甜的,但这种感觉终究是一时,并不会存续太久。
“嘿,小时候安慰你不也是这样吗?”
“哼。”
他这么说并没有错,以前同样的话术对自己还是有效,反过来说是自己还没有真正成长吗?自己还是喜欢那些毛茸茸的大玩偶,喜欢收集一些小玩具,这对自己十八岁的同龄人而言,可能就是所谓的“长了身体未长心吧”,虽然身体也没有成长多少,在十六岁便不再有任何发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