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渊拿到纸后，先让阿宝写：“就一支笔，宝总先来。”

阿宝同意后，林渊问汪明珠：“师父怎么看？有没有什么想法？”

汪明珠没想到林渊会叫上她，顿时有些开心道：“我想的不一定对。”

这个时候阿宝写完了，便把笔递给她：“对不对不重要，写下来试试？”

以往全身心都放在阿宝身上的汪明珠，此时却看向了林渊，得到林渊鼓励的眼神后，她笑着接过笔写起来。

“林小哥对三羊牌看起来很有信心。”徐总在空隙中对林渊说道。

林渊反问：“有沪联徐总、上海滩宝总和27号汪小姐，我想不到怎么输？只要你们三个人在，三羊成为上海名牌简直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。”

徐总摇头道：“没想到林小哥也是拍马屁的高手。”

此话极为不客气，不过徐总的表情和语气却让这话说出了开玩笑的意思。

林渊不是炸药桶，知道徐总在一语双关，可以是开玩笑，也可以是质疑，他没有纠正徐总的意思，只是随口道：“善战者无赫赫之功，范总作为杭州来的老板只知道宝总擅长运作品牌，却不知道沪联商厦能够成为全国前三的百货商店，有一句话功不可没。”

“哦？”徐总已经猜到了林渊要说哪句，但他却又担心不是自己想的那样，那就尴尬了，所以问道：“我在沪联十来年了，倒是不知道林小哥说的是哪句话，竟然这么重要？”

“穿在沪联。”林渊笑道：“这句话看似简单，实际上却给沪联明确了定位，也给了消费者一个明晰的概念，那就是要买衣服就应该去沪联，而衣服一定是沪联的最好。”

“看似没有说好与坏，但这就是中国文字的力量，一句穿在沪联，就奠定了沪联商厦在服装百货界的地位。”

林渊话落，徐总的脸上已经是兴奋中带着潮红。

林渊继续道：“而提出这句话的人，不就是徐总您吗？”

徐总拿出手巾擦了擦额头的细汗，冬季还没过去，但是饭店里的暖气仿佛不要钱似的，让房间里暖烘烘的，如同入夏。

“我写完了。”汪明珠递给林渊笔道。

林渊接过来不必思考，直接写下两句话：“明星代言，品牌发布。”

“我也写完了。”林渊把笔还给徐总道：“徐总来做公证人，我们一起给徐总。”

徐总此时对林渊十分满意，眼里全部是欣赏，拍马屁的他没少见过，但是像林渊这样只是讲了一个事实，就让他飘飘然的却一个也没有。

拍马屁是门学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