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阿娜曾经想过,当自己再次面临执行官大人的时候,会有着怎么样的心情。
毕竟她已经通过多方途径了解了一件事情——执行官大人就是她的哥哥。
对于自己的哥哥,季阿娜只是有一个模糊的印象。
这种印象模糊到她只记得自己有个哥哥,至于他叫什么、长什么样,都没有任何的印象。
但这些她都以为是因为自己眼睛的缘故。
毕竟迄今为止,她连自己曾经的那位直属上司——女士长什么样都不知道,只能凭借声音分辨她。
可也正是声音,让季阿娜产生了一种疑惑,为什么她连哥哥的声音,都不怎么有印象?却对他说过的话印象极深?
按理说到了这种程度,她应该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。
但自己有个哥哥这一点,她却无比的肯定。
甚至于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如此笃定。
她现在已经不关心自己寄回至冬的钱到了谁的手里,她只是在考虑,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跟白洛相处。
兄妹?
可对于哥哥的存在,她只有着模糊的印象,完全不像虫虫那样有着完整的记忆。
而且......她担心自己就这么去称呼对方为哥哥,会让对方不舒服。
毕竟这样看起来就像她在攀关系一样。
也许普通人会不理解,为什么季阿娜会为这件事情觉得为难,既然都已经确定是兄妹了,直接摊牌不就行了吗?
但季阿娜的善,已经极致到了一种病态的地步,在做出某些事情甚至是某些决定时,她不会像虫虫那样果决。
因为除了自己的感受之外,她还会考虑到别人的感受。
这种极致的善对她而言,不仅不会成为她的优点,反而会成为她的负担。
比如这一次。
当她意识到自己的话会让白洛误会银是在虐待她时,她急的都快哭了。
即便洛根本没有往这方面去想,但她却会比白洛想的更多。
其实白洛也看出了这一点。
这也是白洛当初把她留在自己身边的原因之一,她太善良了。
“不用想太多,跟之前一样就好,该说什么就说什么。”
把季阿娜不知所措的小手拽了过来,将小饼干塞进了她的手里,白洛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