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时,温叙言给了我一张名片,“阮桢,有需要,打我电话。”
我点点头,收了名片。
温叙言欲阮又止,最终语重心长地说,“老师和师母走了,只留你一个人,凡事多思考,擦亮眼睛,切勿冲动。”
我当时觉得温叙言这话说得有点冒犯了,但他没给我开口的机会,冷眼凝着我说,“你父母给你生了脑袋,是用来思考的,而不是给你当个装饰品。”
父亲的葬礼过后,我和温叙言再也没见过。
今天是我们这么多年来,第一次见面。
他还是跟大学时候那样,一副清冷公子、高岭之花的模样,一身黑色西装剪裁贴合有度,怎么看都是一社会精英。
我哆嗦着起身,拂开被夜风吹乱的头发,“温……温叙言?”
温叙言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,语气有些阴阳怪气,“难为你还记得我。”
我:……
温叙言上下打量我,“你最近很缺钱?”
我:?
温叙言毒舌道,“不是碰瓷,那你大半夜这副样子出来吓鬼?”
好好的帅哥,就是不会好好说话。
“……”我现在这副样子,没有开玩笑的心情,尴尬一笑,以示礼貌。
经过这么一茬,我从刚才万念俱灰的心情里清醒了。
刚才情况危机如此,要是没有温叙言从天而降把我捞回去,我可能真去地下见我爸妈去了。
鉴于我和温叙言也不是什么相熟的关系,说了声谢谢和再见后,我就掉头走了。
可走出去几步,我又回头。
温叙言还站在原地看着我,金丝边眼镜瞎的深眸喜怒难辨。
一身纯黑的、看起来就很高级很昂贵的西装上沾了点灰尘。
纠结再三,我艰难地开口,“温叙言……能不能带我去开间房?”
温叙言: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