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我此时的样子,一定是凶巴巴的,像一只张牙舞爪的被激怒的小兽,红着眼瞪着温叙言,莫名其妙地把心里的怨气转移到他身上。
按照温叙言的尿性,应该是命令我下车,给我甩脸子,用那种冷冰冰的语气怼我,让我哑口无言。
但令人意外的是温叙言没这么做。
他从衣兜里掏出一张格子手帕递给我,是的没错,又是格子手帕——一个大男人随时身上都有一张干净的手帕?我觉得这真是一个萌点。
但我现在生气,不想用他的手帕。
还有个原因是上次我借了他的手帕擦了鼻涕,本来说洗干净了还给他的,但找不到了,怎么好意思用人第二张呢?
温叙言见我不接,嗞了一声,略有不耐,而后他直接倾身过来,把手帕塞进我手里,“不要把你的鼻涕流到我车上,我有洁癖。”
“……”我呜咽了一声,用他的手帕擦了眼泪鼻涕,瓮声瓮气地说,“哦好吧,这次我一定记得洗了还给你。”
温叙言的脸当场就黑了。
但人家到底是留过洋的谦谦公子,看我泣涕涟涟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,将话题转移到正事上来,“蒋溪的确可能是老师的女儿,这点,你不愿意承认也好,逃避事实也罢,都改变不了。”
我没吭声。
其实在看到照片的时候,我心里就有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