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芹冷不丁地提到温叙言,我愣了下,还未做出回应,阮芹已挂断电话。
我笑着轻摇下头。
温叙言对我的心意,已经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。
我俩至今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,是在掩耳盗铃。
我放下手机,抬手锤了锤酸疼的肩头。
门铃响起,我不想起身。
门口的人不知道我此时的状态,一直按个不停。
我艰难站起身,来到可视门铃前,看到快递员站在门前。
我不记得自己最近在网上买东西了,可能是许老师给我买的。
我挪动沉重,如同灌了铅的双腿,打开院门。
“是阮小姐吗?这是你的快递,请签收。”
我签收完,接过箱子,回到客厅,拆开发现是筋膜枪,狼牙棒之类,缓解运动过后,身体不适的器具。
许老师想得周到。
我给她发信息,告诉她东西收到了。
许老师一头雾水,给我发了三个问号后,一个电话打了过来。
“宝子,你收到陌生快递了?快告诉我,都是些什么!”
“筋膜枪……”
“筋膜枪?”许老师疑惑说,“谁会送你这玩意儿!没创意!”
“我筋膜枪刚坏掉,这个快递来得及时。”
我拿过筋膜枪,对着腿一阵突突。
倏然,我动作一顿。
知道我筋膜枪坏掉的人只有温叙言,快递是他让人送来的!
为了不扫大家出门玩的兴致,这阵子苦练的表情管理全部都用在这三天了。
就连跟我一起待了三天的阮芹都没有发现我的异常。温叙言是时刻关注我,才知道我这三天是怎么熬过来的。
我低头看着手中的筋膜枪,内心好似有一团火在烧。我放下筋膜枪,起身疾步朝着温叙言的房子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