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母的笑在我的眼中跟带着一张假面样,充满算计。
我对着孙母笑了笑,没有说话。
孙齐很少出门,他紧抓着孙母的衣服,能被他这般依赖,孙母格外高兴。
她给孙齐整理下身上的衣服,“不要着急,我们很快就能见到阮芹。”
听到阮芹的名字,孙齐不安的情绪稍稍好转。
孙母乐呵呵地对着孙父说,“我就说他对阮芹不一样。”
一直没有说话的孙父,张了张嘴,继续保持沉默。
孙母叮嘱孙齐说:“齐齐如果想让阮芹高兴,一定要记住我跟你说的那些话。”
孙父看了我一眼,对着孙母说:“你就别为难他了。”
“我这是在教他表达自己的感情。”孙母看着孙齐的眼中写满慈爱,“我们带着齐齐去做治疗时,医生让我们主动引导。”
“景芳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要说什么。”孙母轻抚孙齐的额头,“齐齐能完全康复的希望不大,我只求他能健健康康。”
我:“孙齐每年都会体检,医生说他身体很健康。”
“健康需要吃药?是药三分毒,孙姨长期给他服用药物,对他的身体是种伤害。”
“孙姨是遵循医嘱。”孙齐是在服药,那是医生给孙齐开的!
这就是孙家父母辞退孙姨的其中一个原因?
“我们已带齐齐做了详细检查,医生做过评估后确定可以停药。孙姨之所以一直给齐齐用药,说白了是怕麻烦不想带他去做检查。”
“……”孙母坚信孙姨没有照顾好孙齐,我说再多也没用,“在你跟孙齐相认前,你能想象到他被照顾得这么好?”
“孙姨拿了钱,做了她该做的事。我已经跟她表示感谢,在她离开江州时,给了她一笔钱。”
一份真感情,不能用钱衡量。
孙母的做法,让我对她又多了几分鄙夷。
我跟他们订的是经济舱,我们座位隔得远,眼不见心不烦!
我琢磨到了海市后,用什么办法阻止他们去见阮芹。
五个小时后,飞机降落在海市机场。
取行李时,我才知道孙母为什么会邀请我一起来海市。
他们一家三口足足带了五个行李箱!
孙母需要照顾孙齐,无法拿行李,孙父一个人只有两只手,无法搬运五个行李箱。我是个免费劳动力。
五个行李箱又大又沉,一个出租车的后备箱只能放两个行李箱。
我们一行四人搭乘三辆出租车去酒店。
我按照孙母给我发的酒店地址,将行李箱给她送到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