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场仗,他替她打了!
除了他,没有任何人可以欺负那死丫头,更甭想全身而退。
“战王哥哥!”
谁知,就在他即将飞身而出之际,裤腿被一双小手牢牢地攥住不放。
即墨苍毓低下头,看见抽泣到窒息的花不悔,他的小脸已经憋到发紫了,嘴唇泛白发抖。
“怎么?”
他是花不执的弟弟,是花不执倾心守护的孩子,他不可以伤害这孩子。
“你能帮我把姐姐找到吗?”花不悔结结巴巴地抽泣道,不是怕他,而是怕他不答应。
小手攥得关节都白了却依旧不肯撒手,他泪眼婆娑,充满期盼的望着即墨苍毓。
“本王,会把花不执带回花家……无论生死。”
他深呼吸了一下,胸膛憋闷得厉害,喘不过气来。
尽管如此,即墨苍毓仍旧轻柔地拍了拍花不悔的小脑袋,郑重许诺。
“但在那之前,本王要先替你姐姐把这血海深仇,报了!”
他神色一凛,气势陡然攀升,天地间,飞沙走石如沙暴降临,即墨苍毓如杀神现世,全身散发着炽盛的银色光芒。
若有懂行之人在此的话,一定能分辨得出。
即墨苍毓早已是大乘期高阶的顶尖高手,离渡劫飞升至择仙境,不过几步之遥。
他重重地跺了下脚,如离弦之箭般光速飞向那片战场,在空中划过一道银色光弧。
人刚到,包裹着银芒,大乘期高手的全力一掌,便直接拍到天孤的后心。
天孤‘哇’一声,呕出一大口血,甚至还夹杂了些肉丝。
仅这一掌,她的五脏六腑就全被震碎了,筋脉寸断。
“禅仙羽,你若不会管人,本王替你管!”即墨苍毓冰冷的视线扫向禅仙羽,他同样恨极了这男人。
他说过会护花不执周全,而他,选择相信了他。
“杀便杀了,你不动手我也会动。”禅仙羽的脸上不再有一丝温润,长发翻飞间,肃杀暴戾得令人生怖。
即墨苍毓点了点头,转过身来面对那名老者,冷声道:“这里是寒天大陆,哪儿来的滚回哪去,还容不得你在这里撒野!”
“呵,你二人不过是分身停在此处罢了。还不是老朽的对手……”灰袍老者自信满满道,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。
他吃准了此刻的禅仙羽和即墨苍毓,对他无能为力。
“那便试试!”二人异口同声地冷冽出声,身上皆释放出无尽战意。
“花宗主,还烦请您先离开战场。不悔……需要您!”即墨苍毓偏过头,对身后的花寂然恭敬道。
大爷爷先是怔愣了一瞬,随后意识到以他的修为,怕是会成为这两位年轻人的拖累,便点了点头离开这片天空。
他的小孙子还等着他去安慰,确实不能再耽搁了。
花寂然走后,这片天空突然刮起肆虐的风暴。
空气中、云层中,银雷、万剑、蓝冰,各种颜色的各种属性灵力强横碰撞。
最终,天地为之产生了异象。
这场仗旷日持久,足足打了三天三夜才算终了。
无人知晓具体战局,却都看到了天空中黑沉压低至大陆半空的厚重云层,如同为寒天大陆铺盖上一层沉重破败的棉被,云层内闷雷声声不绝于耳,震颤着整片大陆每一个角落。
同一时间的寒天大陆各处,风暴肆虐,六月飞雪,不间断的闪电劈毁了大片大片的庄稼地。
大家只知道,在这场惊天地泣鬼神的顶尖高手对决后,南仙禅仙羽足足在大众视野中消失了月余,传闻他伤得不轻,耗费很久时间才得以痊愈。
北魔战王殿下同样消失了月余,只是再次出现时,却云淡风轻得和寻常没什么两样。
不少人都猜测是战王胜了。
至于其他,则尽数不明朗如谜团一样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