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棉讪讪收回手,心里直骂原身造孽:把人家好好的孩子欺负成这样,你咋不上天呢!
看着吓得马上就要哭出来的小孩,白棉心知任何解释都无用,索性没有搭理他,拣起地上的碗筷来到灶台前洗刷。
没有打也没有骂,贺平安慢慢停止了颤抖,不可思议地瞪着女人的背影:
她,她想干吗?是害怕二叔不敢对他动手吗?
不,不对,她都敢跟二叔打架,怎么会怕二叔!
一定是她不想离婚,才故意装出这副友好的样子,骗取他们的信任,以为她改好了!
可恶,这个女人太狡猾了,他绝对不能上当,也不能让二叔和奶奶被她骗了!
白棉不知道小屁孩丰富的心理活动,三两下洗净碗筷擦干水渍,一一放进橱柜里,对满脸警惕的小屁孩视而不见。
“你在做什么!”
挑着两桶水的贺骁一进厨房,看到的就是满头绷带的女人背对着他,将胆小的侄子逼进角落里的场景。
没等白棉反应过来,胳膊就被一只宽厚有力的大手紧紧捏住,眼前一晃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扯到了一边。
“你还想对平安撒气是不是?”贺骁盯着女人的眼睛,说不清是愤怒还是失望,很想看看她的心是不是黑的。
胳膊被捏的生疼,白棉下意识挣扎:“你误会了,我没有对平安撒气。”
她又不是变态。
贺骁以为白棉在狡辩,眼里的怒意更盛:“不是对他撒气,他能躲在这里?”
不问缘由,解释了又不听,白棉也不是好性儿的,好感度立马下降三分:“我说没有就没有,信不信随你!”
说话间她胳膊一扭,挣脱了男人的大手,头也不回地离开厨房,回到房间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。
原身前科太多,白棉能理解贺骁的不信任,可她不可能委屈自己,这贺家是不能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