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噩梦里旁观了原身可恨可恶的一生,对原身的大致经历烂熟于心,旁枝末节的小事就不可能一清二楚了。
因此她不知道作业本的存在,也不知道作业本落到了贺骁手里,更不知道原身很早就计划去深市闯荡。
白棉要赶着回家补觉,没时间陪贺骁唠嗑,长腿一抬上了三轮车:“我走了,下次再有人碰瓷,你直接找公安处理,别傻乎乎的跟这种人纠缠。”
县城不大,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,能传的沸沸扬扬,传来传去就变了味儿,与真相隔了十万八千里。
这家伙是部队的,在附近几个村子,大小是个名人。哪怕他是事件中的受害者,一旦事实被歪曲,他的名声就要坏了。
傻乎乎?
贺骁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,一直被说是冷脸阎王,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他傻乎乎,难道是这张脸看起来很傻么?
看着白棉头毫无留恋的背影,贺骁若有所思,心里慢慢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。
供销社的小插曲,白棉没有放在心上,到家后也一个字没提。
只是第二天早上到了县一中门口,她刚停下三轮车准备将炉子搬下来,炉子就被一只大手抢走了。
白棉抬头看清手的主人,脱口而出道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贺骁取下封火盖,熟练的给炉子添上煤球:“昨天你帮了我大忙,今天我来帮你是应该的。”
白棉夺过水桶,拒绝他的好意:“举手之劳,你不用放在心上。”
不提这人如今是她名义上的丈夫,就凭他是保家卫国的军人这一点,她也会出手帮忙的。
贺骁静静的看着白棉拿着包子去面店接水,又在水开后利落的将蒸笼上锅,然后笑眯眯的等待一中下早读的铃声。
原来她的眼睛如此明亮,仿佛盛满了星辰。只是这双眼睛里,再也没有他的影子了。
下早读的铃声准时响起,饥肠辘辘的学生们鱼贯而出,径直地奔向各个小吃摊,白棉摊位上的人格外多。
看到容貌俊朗,气质也很不一般的贺骁,有个调皮的学生挤眉弄眼地问:“包子姐姐,这位叔叔是你对象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