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棉买了两张卧铺票,趁火车还没来,她把行李包裹寄存好,就带着王二红来到附近的面馆,叫了两碗热乎乎的汤面。
等待的时候,王二红突然开口:“你变化很大。”
白棉一愣,淡淡道:“人总要长大,承担起自己的责任。”
王二红微微一笑:“没想到有一天,你能说出这样的话,怪不得……”
话到这里,她没有继续说下去。
白棉也不感兴趣,发现桌上佐味的辣椒酱用完了,便叫来老板娘让她重新上一份。
辣椒酱很香,汤面也很劲道鲜美,满满一大碗下肚,白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。
接下来两人回到候车室,取回寄存的行李包裹,在半个小时后顺利上了火车,躺在各自的铺位上。
王二红上了年纪,白天在火车上熬了十个小时,不一会儿就睡着了。
白棉也很困,却不敢真闭上眼。
好在人年轻熬得住,到了凌晨两点左右,竟然真有扒手摸到这节车厢盗窃财物。
不过他刚得手,就被白棉抓了个现行,直接被扭断手腕。
在乘客们愤怒的声讨下,扒手被乘警带走了,众人纷纷向白棉道谢,感激她仗义出手,不然他们肯定损失惨重。
白棉怀疑车上还有扒手,下半夜也没有放松警惕。
直到天蒙蒙亮,王二红醒来,她才闭上眼睛。
这一觉一直睡到火车到站,被王二红连喊了好几声,白棉勉强睁开酸胀的睡眼,昏头昏脑的拿着行李包裹下车。
被站台上冷冽干燥的寒风一吹,白棉的大脑瞬间清醒,让王二红走在她前面,然后随人流一起走出火车站。
贺骁提前一个小时驾车来到火车站接人,原本在车里等候的他听到大喇叭播报的车次,便下车来到出站口等候。
有的人仿佛天生自带光环,哪怕脸没洗牙没刷,一身衣裳皱巴巴,也无损她的气质和美丽。
贺骁一眼就看到了被人流夹在中间的女人,下意识抬脚往前走了两步,直到被王二红抓住胳膊:“小二!”
贺骁回过神来,终于看到了风尘仆仆的母亲:“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