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大手一如既往的温暖,却始终没有给出白棉想要的回应。
白棉叹了口气,起身倒了杯水,将棉签沾湿轻轻擦拭男人干裂的嘴唇:“既然不愿醒过来,那就好好休息吧,想来这些年你也没有睡几个好觉。”
男人依旧沉默,被水沾湿的嘴角,终于有了一丝血色。
白棉放下水杯,一动不动地看着贺骁,脑海里全是关于他的种种,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看到他在病床上醒不过来。
“本来计划去怀宁一趟,弄清楚一直困惑的事,只是我的胆子还是太小了,害怕真相不是我想要的……现在看到你这样,我又讨厌自己的优柔寡断。”
这时,房门被推开,身后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:“嫂子!”
白棉一回头,就看到拎着开水瓶走过来小王:“你一直在贺骁身边?”
“我从部队过来,昨晚才到的。”
小王放下开水瓶,从床头下面的柜子里拿出杯子,用开水泡洗了一遍,重新给白棉倒了杯水:“嫂子,这一路你辛苦了。”
那天部队一收到贺骁重伤入院的消息,就派小王连夜坐车来到春市照顾他。
西省距离春市近一些,因此小王比白棉先到医院。
见他一脸倦色,白棉劝道:“你去招待所开间房休息吧,我在这里看着不会有事。”
小王不肯走:“嫂子更累,今晚我守着营长,明天一早再换嫂子来。”
白棉说服不了他,只能同意他的提议。
离开医院,本想去邮局给家里拍电报,跟家人说一下贺骁的情况,免得他们着急上火。
只是这会儿天都黑了,邮局的大门也早就关了,白棉只能先找了一家招待所,在外面的小店吃过饭,又买了两床棉被和一份饭菜,一起送到病房里。
小王感动得不得了,连连向白棉道谢,并催促她回招待所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