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棉洗净手,一身轻松地走出卫生间,看到门外等待的男人,再次红了老脸。
“走吧。”
贺骁上前牵住她的手,朝着病房的方向走。
白棉却不想回病房,指了指前面的楼梯:“睡得浑身骨头疼,陪我到外面走走?”
贺骁自然答应:“夜里外面有点凉,我给你拿件衣服。”
白棉点点头,迟疑了一下,回握住他的手:“走吧,一起。”
低头看着一黑一白紧紧交握的手,贺骁眼里闪过异样的光芒。
今天是农历十八,半空中挂着一轮清冷的月亮,月光比医院值班室里透出的灯光还要亮。
两人来到楼下的树林里,在一张公共长椅上坐下来。
白棉开口问道:“我昏睡了多久?”
“算上今晚四夜三天。”贺骁握住她的手,始终没有松开:“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白棉摇头:“没有不舒服,明天办理出院吧。”
本就没有大病,只是那天承受不住打击才会高烧昏迷。能昏睡这么多天,她自己都不可思议。
“嗯,明天让医生检查一下,没问题咱们就出院。”贺骁心情愉悦,就着月光不错眼地看着她:“小白,你能醒过来真好。”
白棉也看着他,伸手抚摸他的眉眼,说出醒来后就想说的话:“贺骁,你喜欢的是谁?是跟你领证的我,还是后来的我?”
贺骁身体坐直,收紧握住她的那只手:“小白,这个问题很重要吗?”
白棉被问住了,这个问题重要吗?
似乎很重要,又好像不重要,领证的是原主,在梦里彻底融合记忆后,她们仿佛变成同一个人了,吃原主的醋好像是在吃自己的醋。
想到这里,白棉不再纠结这个问题,在贺骁惊喜诧异的目光中,主动抱住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肩上:“贺骁,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……”
昏睡的那几天,她反复做着同一个梦,一个离奇荒诞又无比现实的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