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‘原同志’多生疏啊,叫‘姐夫’就行了。”冯婉丽亲密的挽住白棉的胳膊,笑着纠正她的称呼。
“听你姐的,叫姐夫。”原理温和儒雅的脸上,露出对自家人说话的随和笑容,没有给人高高在上的感觉。
白棉从善如流,爽朗改口:“姐夫。”
原理颔首,和冯婉丽一样叫她的名字:“小棉。”
称呼一变,初次见面的疏离感瞬间没有了。
得知白棉提前在招待所订好了房间,冯婉丽一个劲儿的夸:“小棉就是周到,不然我们一家三口只能在火车站过夜了。”
这当然是玩笑话,就算没有白棉提前订房,他们也会选择去招待所。
从江城到云水县,坐班车更方便,最早的班车是早上七点半发车,从招待所走过去只要五分钟。
夫妻俩今晚还要坐车赶回文市,果断选择搭载最早的那班车。
冯婉丽有一肚子话要对白棉说,只是她在火车上没怎么休息,这会儿又累又困实在打不起精神,跟白棉说了几句话,就被白棉催着回房了。
倒是原原缠着要跟小姨一起睡,白棉就带着他来到自己的房间。
第二天六点半,四人就起来了。
在附近的小店吃过早餐,他们就来到汽车站,坐上了开往云水县的班车。
这个点很早,车上的乘客却很多,二十来个座位在四人上车后刚好坐满,晚到的乘客就只能一路站到云水县。
因空着的座位是分开的,白棉选择了最后排的座位,冯婉丽母子坐并排的双人位,原理则是隔了两排,坐在了倒数第三排靠窗的位子。
原原第一次坐班车,对车上不太好闻的气味有些敏感,在得到冯婉丽的允许后,将车窗打开一条缝透气。
很快到了发车时间,车上已经站着好几个人。
就在司机关上车门发动车辆,准备驶出汽车站时,不远处有个年轻女人一边挥手一边喊:“等等我——等等我——”
司机一看,一边打开车门一边冲女人喊:“跑快些,赶紧上车!”
白棉听着女人的声音有点耳熟,就透过车窗往外看,因角度问题没有看到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