琴琴的遭遇,白棉没有告诉她的家人,也没有对周小兰提,只是在丫丫写完作业后,她又对丫丫教导了一番。
午夜,估摸着周小兰和丫丫睡熟了,白棉悄悄起床穿衣,摸黑从抽屉里摸出一把小刀,打开房门轻手轻脚穿过堂屋。
手刚搭上大门,一颗狗头擦过她的大腿,黄黄小声哼唧着,似乎在问主人要干嘛。
白棉担心这货坏事,压低声音喝道:“好好看门,不许跟着!”
黄黄呜咽一声,耷拉着尾巴转身趴回窝里,眼巴巴地盯着她。
白棉没有开灯,自然不知道这货戏精一样的反应。
竖着耳朵听了下,确定没有吵醒房间里的祖孙俩,白棉拉开大门快速朝着隔壁的段家村的小卖部走去。
小卖部原来是知青点,离段家村有一小段距离,前后左右没有邻居。
段老头看中知青点的地段,就花了点钱买下来,修缮一番后就开了这间小卖部。
段老头的老伴去世多年,儿子一家住在村尾的新家,女儿也已经嫁到了别的村子,平日里他就一个人住在小卖部里。
今晚段老头心情好,自己炒了两个下酒菜,一边听收音机一边喝了两杯,这时躺在床上睡得正香。
门闩被轻轻拨开,从外面被推开,又很快关上,泄进来的寒风吹动看不出颜色的帐子,床上的段老头却一无所知。
直到被子被掀开,一阵阵寒意迫使他睁开眼睛。
看到床前立着的黑影,段老头差点吓尿,有些糊涂的脑子瞬间清醒。
他缩成一团,色厉内荏道:“你、你是谁?你要干什么!”
下一刻,一把刀子抵在脖子上:“闭嘴。”
白棉刻意压低了声音,身高又有一米七二,黑灯瞎火下无法分辨出她是男是女。
冰冷的触感让段老头的汗毛都竖起来了,浑浊的眼里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:“别、别杀我,我、我有钱,我把钱都给你,求求你别杀我……”
白棉冷笑:“钱?够买你的命吗?”
段老头脸色大变,脑子里还是回忆这辈子得罪过的人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