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骁莞尔:“是是是,我媳妇最厉害!”
夫妻俩笑闹了几句,一起将十几道菜肴端上饭桌。
大概被贺建国训过,马玲倒是安静下来,只是时不时刷白棉一眼,似乎还想找机会过一过嘴瘾,抒发出对她的不满。
白棉直接无视,看都没有看她一眼,跟贺骁一起向王二红以及贺大伯夫妇敬酒。
她的一言一行,完全看不出曾经的嚣张跋扈,眉眼间的那股戾气也仿佛没有存在过,这让其他人怀疑是不是换了个人。
酒过三巡,贺大伯有些喝醉了,看起来不是很清醒:
“阿、阿骁啊,你爸、你爸走的早,我、我这个大伯是、是把你当、当儿子护着长大的。”
说到这里,这位年近六十的老人湿了眼:“你、你大哥也没了,你、你就是家里的顶、顶梁柱,不管是、是家里还是家外,你、你都得好好撑起来……”
贺骁神情严肃,起身走到贺大伯身边,握住他微微颤抖的手:“大伯,我会的。”
贺大伯抹了把眼睛,反握住他的手:“这些年,你、你也不容易,看到你不肯成家,我、我心里急啊,就、就……”
他想说自己一时心急,第一次摆出大伯的架子,跟其他亲戚们一起逼侄儿娶媳妇,结果娶回来一个搅家精,害得所有人都不安生。
只是话说到一半,坐在旁边的贺大妈赶紧打断老伴儿的话:
“一喝醉就会唠叨,阿骁都是团长了,能不知道啥该做啥不该做,你少说两句别招孩子们烦!”
贺大伯没有完全喝醉,被贺大妈一打断,脑子恢复了几分清醒,下意识看向对面坐着的白棉。
见她神情没有异样,才讪讪地说道:“不说了,我不说了,阿骁是、是咱家最有出息的孩子,我相信他,我相信他……”
其他人纷纷附和,眼角却是瞥向白棉,生怕她知道贺大伯要说什么,一气之下掀翻桌子。
这种事,原主干过,给他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。
白棉的神情毫无异常,一脸关切地说道:“大伯喝多了,晚上怕是会难受,我去冲碗蜂蜜水,你们也别劝大伯喝酒了。”
贺建民连忙说道:“不劝了不劝了,麻烦嫂子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