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家人和刘家亲戚也很生气,一个个面色不善地盯着她。
见刘顺贼喊捉贼,白棉脸上露出讽刺的笑:“你儿子的衣服?就你这种没用的废物,能买得起七八十块一件的羽绒服?”
刘顺一时顾不上话里的嘲讽,死死盯着她手上的羽绒服。
这么一件衣服,竟然要七八十块?
都是正式工两个月的工资了!
其他人也震惊了,很清楚以刘家的条件,根本买不起这么贵的衣服。
这时,在厨房里忙活的马春莲也出来了。
在几摄氏度的气温下,她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汗,整个人看起来灰头土脸,比实际年龄老了十岁。
看到漂亮的过分的白棉,马春莲明显愣了一下:“你、你是平安的二婶?”
见马春莲猜到自己的身份,白棉并没有意外:“我是平安的二婶。”
马春莲的脸色变了变,脸上挤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容:“平安二婶,不知道你来这里有啥事。”
白棉打量了她几眼,发现她确实如婆婆所说,在刘家的日子并不好过。
这个时代的农村妇女,没有接受过较高的文化教育,也少有独立自强的意识,思想还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观念所束缚。
对于这种受时代局限,依靠男人过日子的女人,白棉更多的是同情。
她对马春莲生不出厌恶,态度还算和气:“这件羽绒服是我送给平安的,有人不要脸抢走了它,我想我有权利帮平安找回来。”
马春莲臊的满脸通红:“我、我……”
白棉没有再看她,转而对上一脸阴郁的刘顺:
“三四十岁的大男人,也好意思抢一个孩子的衣服,我要是你根本没脸见人,早跳粪坑里淹死了。”
说着,她拍了拍羽绒服,对拦住去路的刘家人说道:“囚禁他人是犯法的,你们想进去踩缝纫机吗?”
刘家人面面相觑,不等他们纠结让不让,刘顺撸起袖子一拳砸过来:“臭女表子,这是刘家的地盘,不是你嚣张的地方!”
白棉防着呢,见他真有胆子动手,“文明人”三个字立马被抛诸脑后,抬手接住刘顺砸过来的拳头,顺势一个反剪,一脚重重踹到他的屁股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