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上午,两人吃完饭就坐班车来到兴城。
之前来过几次,白棉大致知道在哪个区域开服装店有钱途。
不过今天的主要目的是玩,找店面是其次。
看到街角有卖冰棍的,白棉拉着贺骁凑过去,买了两支奶油冰棍。
她剥开纸皮咬了一口,满嘴都是奶油的香甜:“还挺好吃的,以后弄到冰箱票,咱们就买一台,可以天天在家自己做。”
现在是1985年,普通工业品有钱就能买。
像冰箱、彩电、洗衣机这类大电器,还是得凭票购买。
白棉给自家新房画装修图时,特意预留了这些电器的位置和线路,就等着有票了全部买回家,提高全家人的幸福感。
“你想要的话,我问问领导,看他能不能弄到票。”贺骁擦掉融化在媳妇嘴角的奶油,对她的要求毫无意见的支持。
吃完整根奶油冰棍,白棉还有些意犹未尽,拉开手包拉链准备再买两支。
这一次贺骁没有让:“你的月事就在这两天,冰的冷的暂时不要多吃。”
被他一提醒,白棉想起大姨妈确实快来了,只好重新拉上手包:“这事儿你记的挺清楚啊。”
贺骁听出媳妇语气里的调侃,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:“跟你有关的日子,我都会记下来。”
白棉狐疑:“真的?”
有心考考这家伙,她张嘴就问:“领证的日子是哪天?”
贺骁看着媳妇:“你记得是哪天?”
白棉被问住了,她不记得啊!
不,确切来说,是根本不知道。
她来到这个时代,顶着原主的身份生活,从来没有仔细看过两人的结婚证,哪会刻意去记领证的时间。
白棉飞快翻着原主的记忆,却发现这段记忆早就模糊了,只知道大概时间是在中秋节前。
“不记得就算了,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。”
贺骁握了握掌心的手,对媳妇说不出领证时间早有预料。
白棉手心里全是汗,那个让她抓狂的想法再次冒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