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大柱红着眼眶说道:“果果是老三的第一个孙子,也是我的侄孙,这么好的孩子不见了,我急得大半宿睡不着。”
村民们看着他明显的肿眼泡,确实是没有睡好的样子,愈发觉得这人还是重亲情的,当年不给父母养老是不够成熟。
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多,没过多久白三柱父子俩风尘仆仆的出现在家门口。
亲耳从媳妇口中听到孙子(儿子)失踪的消息,父子俩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,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淌。
白大柱上前提醒:“老三,公安同志说了,是歹徒绑架了孩子,你们赶紧筹钱,做好随时拿钱赎人的准备。”
白三柱的眼睛更红了:“绑架,绑架……”
对这两个字眼,他一点也不陌生。
他去年接的一个项目的老板,就曾经历过绑架,绑匪勒索了整整二十万才放人,至今还没有抓回来。
那个老板说自己算幸运,有些人被绑架后,交了足够的赎金也没用,最后尸体都找不到。
白三柱完全接受不了这种可能,几近崩溃的抱住脑袋:
“咋会这样,咋会这样,我本本分分做生意,从来没有干过亏心事,为啥要害果果这么小的孩子……”
白大柱还想说什么,眼角瞥见姗姗来迟的白棉,他不怀好意地说道:
“人家是冲着钱来的,只要你们肯给钱,就不会对果果咋样,可有人嫌事情不够大,自作主张跑到公安局报案,要是让绑匪知道,八成会报复果果!”
白三柱一惊,思绪被这番话带跑,脸色变得煞白。
“白大柱,绑匪的想法你怎么知道?”
白棉分开人群走过来,目光直直地盯着白大柱:
“再说绑匪绑走果果,肯定不敢轻易露面,有没有报案他们怎么会知道?除非村子里有人通风报信。”
白大柱心里一慌,色厉内荏道:“你什么意思?你给老子说清楚!”
白棉似笑非笑:“你这么急眼做什么,难不成是做贼心虚?”
白大柱更慌了,下意识左右看,生怕看到其他人怀疑的目光。
白棉却没再搭理他,走到白三柱跟前歉意道:
“三叔,昨天事发突然,你们都不在家,我只能自作主张报案,想着有公安们帮忙,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回果果,没来得及想其他。”
白三柱抹了把脸,并没有迁怒:“我知道,我知道,你没有做错,不管结果是啥,我都会怪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