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进转过头来,见方才击飞的是一个石块,此时已然成了石屑,灰尘弥漫,暗暗松了口气,忽见一道烟尘起自脚下,扑向自己面门,仓促之间,不及防备,顿时被迷了眼睛,又觉脸上生疼,好像不是灰尘,不自禁叫出声来。
他生怕被萧钧偷袭,便要乱挥宝剑,发出剑芒护住周身,陡地脚下一股大力传来,他脚下不稳,猝不及防之下被掀翻在地,接着脸上挨了几拳,登时眼冒金星,头晕脑胀,随即右手犹如被铁钳夹住,重重向地上磕了几次,他吃痛不住,松了松手,手中长剑跌落。
萧钧抢过宝剑,长吁一口气,想要后退几步,谁知李进一跃而起,行如疾风,须臾间到了他身前,一掌击中他胸脯,萧钧顿觉胸口剧痛,如被铁锤重击,吐出一口鲜血,人也被打飞出去。
“小畜生!”
李进双眼仍不能视物,他听声辨位,身子犹如飘叶疾飞,倏地追上倒飞的萧钧,挥拳击向萧钧,不料拳头刚触到萧钧小腹,登时一股汹涌澎拜之力涌来,犹如惊涛拍岸,巨浪击空,他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,半空中听见咔嚓一声,却是胳膊断了,落地狂喷鲜血,再也说不出话来
萧钧落在地上,踉跄倒退几步,觉着胸口生疼,捂着胸口喘几口粗气,抬看到见李进惨状,一时愣住。
他身在半空被李进追上,见李进一拳击向自己丹田所在,本来闭目待毙,谁知李进却莫名其妙飞了出去,还被打成重伤,他怎能不惊?
“姓萧的,你是怎么伤的李进?”刘南生望着萧钧,神色不定,面有惊容。
“我……”萧钧本想说我也不知道,但看刘南生和几个弟子脸上都有惊惧之色,灵机一动,说道:“此乃道门秘法,岂可外传!”
刘南生微微一怔,思索片刻,脸上忽闪过惊色,指着李进道:“带这废物走。”
几个弟子对望一眼,心里都有些幸灾乐祸,但也不敢流露出来,不过也没人过去背他,最后大家齐齐看向那紫脸皮的年轻人。
他撇撇嘴,偷瞄了刘南生一眼,见他正望着自己,脸色阴沉,头皮一紧,赶忙过去将李进背起。
“把姓秦的也带走,他今天还没干活呢。”刘南生犹豫片刻,望了秦杳一眼,大声呵斥。
两个弟子连忙拽起秦杳,推搡着向外行去,萧钧伸手想拦,忽觉胸口一阵发闷,顿时头晕目眩,竟然说不出话来,待到精神好些,院中早就没人了,萧钧迈开脚步,想要去追,身后传来谷兰声音,只好站住。
谷兰站在矮墙处,静静望着萧钧,眼神关切之外,还有些责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