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宁不喜欢粗人,他怕柴岗的声音会加重秦杳的伤势,说了一句狠狠打,就让叶鉴鸣背着秦杳走了。
刘南生送走二人,回到院中,笑着扶起柴岗,拍拍他肩膀,说道:“柴兄弟,委屈你了,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,有些大事只有也只能你来担当……”
“爷……我不想担当大事……”柴岗趴在地上,有气无力。
“咳……咳……兄弟,这几日刚从问道馆里弄了个妞儿出来,名叫春柳,你也见过,等你伤好了,让她好好伺候伺候你,给你捏捏肩,捶捶腿。”
柴岗本来垂头丧气,闻言一骨碌爬起,急道:“不用……等,爷,我伤好……已经……好了……”
“你身上的伤……还在流血……”
“什么……伤?什……么血?我……没……看见!”
“柴兄弟,你要爱惜自己的身体。”
“不用……爱惜,我壮……的像头……牛……”
柴岗不结巴,但有时会结巴,特别是心被开心、兴奋、害怕、恐惧充斥的时候。
现在他就很开心,眼里冒出了光,还比了比自己的胳膊,示意膂力过人。
众人大笑,取笑了柴岗几句,便各自散去。
萧钧劈了一天柴,傍晚离去,路过一个院子,听到一个柔媚声音道:“老爷,今日奴家伺候的你可开心?老爷要是不嫌弃这里脏乱,不如今晚就在这儿宿下吧。”
这里是干粗活的地方,怎么会有娇滴滴的女人?
萧钧快走几步向里望了一眼,正撞上刘南生目光。
刘南生正在院中喝茶,旁边一个少年在替他捶腿,那少年眉目清秀,唇红齿白,虽不如秦杳,却也一表人才,只是多了些脂粉气。
萧钧心里哼了一声,扭头离去,却没看见刘南生脸色在他离去的刹那间阴沉了下来。
叶宁为什么突然来?刘南生心里有了些眉目。
斜阳晚照,桑榆满天,萧钧向住处行去,经过一片假山,奇石林立,极具巧思,不禁多看了两眼。
“……好意我心领了,不过谷兰只是山野村姑,戴不了这么贵重的东西,您还是收起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