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想是她着急,忘了遮掩气息,声音就被萧钧听到。
“小声点,让人听见,我就死定了。”秦杳低低喝了一声。
叶宁立时闭上嘴巴,只是直盯盯看着秦杳,脸上都是关切之色。
“是了,刚才叶宁必定是以为自己睡了,才没有使出那藏匿声息的法子,以致让自己听到二人来偷偷练流风八剑。”
萧钧隐约听叶大海提过,问道馆中人不可学剑修道,此时见秦杳小心谨慎模样,料想此事是真的,他想自己无论想学什么剑法道法,应有尽有,而秦杳却如此战战兢兢,如履薄冰,不禁心生同情。
秦杳喘了几口粗气,又咳嗽几声,过了片刻,忽然哇地一声吐出口血,叶宁一惊,匆匆取出手帕,给他擦嘴,看神情都快哭出来了。
待叶宁擦净了,秦杳缓缓站起,说道:“宁儿,走吧。”
叶宁小声道:“阿杳,今天不练了?”
秦杳摇摇头道:“不练了,看来我想错了,咱们境界不够,练这等高深剑法不但没有好处,反而有坏处,回去吧。”
萧钧闻言暗暗点头,心下佩服,这道理也是叶攸安讲过之后,自己才明白,而秦杳无人讲授,却悟通此理,实在难得。
此时二人不练剑,便也不遮掩声息,萧钧听得很清楚。
秦杳转身要求,叶宁突地叫了他一声,从怀中取出一个香囊来,笑道:“阿杳,我给你绣了个香囊,你看看,喜欢吗?”
秦杳随手接过,瞧了两眼,扔在地上,说道:“这个有什么用,我不喜欢,你少琢磨这些无聊小事,多想想学剑修道的大事。”
叶宁自小娇生惯养,哪懂针线女红?也是花了功夫才学会了缝制香囊,又连着忙了几夜,手扎破了好几次,才制好这香囊,此刻被秦杳随手扔掉,又被冷眼责骂,顿时心里难受,两行清泪夺眶而出。
她原以为秦杳会来安慰她,不料秦杳头也不回,越行越远,叶宁心里发急,顾不得去拾香囊,匆匆向秦杳追去,路过一株大树,见树后地上有一方锦帕,叶宁大吃一惊,匆匆拾起,四下看看,快步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