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,你知道为了学这七法法门,我和幽幽费了多少心思吗?不,都是幽幽……”
梁瑛泪如雨下,泣不成声。
“我懂。”
萧钧神色温柔,目光温暖。
萧钧简单的两个字,仿佛击穿了梁瑛心里的万里长提,滚滚洪流喷涌而出,她一把抱住萧钧,伏在萧钧胸口,低声痛哭起来,边哭边说道:“公子,我……从……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的人。”
屋内漆黑,屋外也没有星光,寂寂黑夜,凄清冷帐,两人身影偎依在一起,不见半点旖旎,反而让人觉着压抑,窒息……
梁瑛记性极好,半夜即将七法法门全部记住。
萧钧又逐篇讲解,他虽然修为尽废,但眼界尚在,而且已是水天修为,此时讲后天七法高屋建瓴,深入浅出,听得梁瑛喜不自胜。
二人为防被人听见发现,传授七法时便钻进被窝蒙着被子低声细说,不时还胡乱讲些其他的,乱人耳目。
被窝里虽然有些闷,但二人一个用心讲授,一个全心倾听,倒也不觉着什么,直到听见雄鸡唱白,二人这才惊醒,此时萧钧正好讲完守窍篇,梁瑛虽有不舍,但依然下了床,此时天亮,二人想起大被共卧,一夜同处,这才觉着尴尬,各自赧然不已。
自此连着三天,萧钧日夜为梁瑛讲解后天七法,自守窍之后,逐渐艰深,而且梁瑛根基太浅,之前修行凝神聚气两篇,又颇有错谬,萧钧重又予以改正,着实花了些功夫。
待到第三日正午,萧钧已经全部讲完,而梁瑛不但记熟,也全都心中明白,萧钧住了口,梁瑛即恭恭敬敬跪地磕了个头。
几日相处,萧钧已知梁瑛的为人,便也没拦,任她磕头。
梁瑛起身欢喜片刻,脸上闪过一丝黯然,道:“不知幽幽练没练那……守窍篇。”
这三日梁瑛也想过法子去见幽幽,但院中都有人把守,一出门就被赶回来,任她想破脑袋也无计可施,此时念及幽幽,又心中发愁。
萧钧也没想到好法子,正要劝慰几句,这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,接着响起苗盛笑声。
梁瑛脸色一变,急急向屋门行去,还没走到门口,苗盛就推门进来,她急忙跪倒,恭恭敬敬地道:“瑛奴见过老爷。”
“萧兄弟,怎么样?这贱婢服侍的可好?”
苗盛眼皮都没抬,径直走到屋内,上下打量萧钧一眼,笑道:“萧兄弟,你脸色大好了,想来兄弟的药还算管事,你放心,费笑那小子我已经让人打断他一条腿,以后他再敢作恶,我把他另外一条腿也打断。”
“苗大哥,严重了,小弟也有不是,不关费大哥的事。”
萧钧拱了拱手,敷衍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