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钧大惊,轻轻摇晃血狐老人的身子,但哪又唤的醒他。
血狐老人骤然相逢,却又突然离去,他留下了很多谜团,如今都已无处可问。
“虚空风暴是什么?”
“云定笙他们去了哪儿?”
“是谁把他关进极乐逍遥炉里?”
“他叫什么?”
……
……
萧钧心里有太多疑问,但现在恐怕都要随着血狐老人长眠地下了。
萧钧在血狐老人身前坐了许久,一动不动,也不说话,赵靖和陈浮也不敢打扰他。
此际野旷天低,风清月明,徐徐风中飘来阵阵花香,四周一片静谧祥和,但几人心头沉重,俱都不语。
许久,萧钧站起长叹一声,然后就地将血狐老人葬了,他做好标记,希望有朝一日能让血狐老人回到狐绝岭,回到他魂牵梦绕的故土。
萧钧等人不知身在何处,辨别星辰,向南行去,此刻他们只想离北边越远越好。
萧钧等人边走边歇,足足走了一夜,黎明时,来到一处小溪旁,远处隐隐可见连绵群山,不知是何地,此时,众人有些走不动了,便坐在小溪旁歇息。
“累死了。”
陈浮往地上一躺,正想眯一会儿,忽见流星雨散落天空,登时欢喜非常,猛地坐起,叫道:“大哥,二哥,你们看流星,流……”他喊着喊着,声音陡地停住,缓缓转头,望着旁边沉默的萧钧和赵靖,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低声道:“流星……流……”声音突然哽咽,再也说不下去。
这一刻,陈浮想起小时候和大哥,二哥坐在屋顶一起看流星的样子,那时无忧无虑,那时欢呼雀跃,但一切都回不去了。
萧钧和赵靖对望一眼,各自黯然。
萧钧轻轻搂了搂他肩膀,不料,陈浮突地抱住萧钧,叫声师父,放声大哭起来。
二人本来年岁相若,但这一刻,陈浮趴在萧钧怀里,就像一个孩子。